柳如烟有些惊奇,道:“她就住在这里?”
拜别之时,岳少安并未轰动别人,带着娇妻们乔装了一番,买了几辆马车,便由侍卫赶着了。楚销魂这一次没有随行,他说不启事再去,决定接了老婆在清闲镇那片林中隐居。岳少安也没有勉强,至于文成方等老将想为他送行,也被他回绝了。
柳如烟反应过来,仓猝去扶秦素素的胳膊,秦素素却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施礼,表示不敢。柳如烟看了看岳少安,只能无法作罢了。
岳少安仓猝按住了她,道:“素素,当年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你必然受了很多的苦,此次,我是来接你走的,你情愿跟我走吗?”
迈步入存,村庄除了更加陈旧一些,仿佛再无其他窜改,偶尔有人行出屋来,看到行走在村间巷子的这一堆青年男女,都不由得猎奇了几分。
“也只好如此了。”岳少安说罢,拉起柳如烟的手,朝院外走去。
“她若情愿,便带她一起走吧。提及来,是我有些负了她了……”岳少安说着,表情有些失落。
又从出不远,当初熟谙的小河村便已到了。
“走吧!”岳少安坐回了马车上。
来到院门,突见一个穿戴粗布的农妇慢悠悠地走来,臂弯中挽着一个用树枝编织的箩筐,内里放了一些野菜,和几块破布,另有一些干枯了的树枝。
秦素素点了点头。
“不等他了吗?”柳如烟问。
“相公,出甚么事了?”柳如烟探出了头,轻声问道。
“我……”岳少安张了张口,正要说话。秦素素却摇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屋子。
内里沉寂无声,想了想,岳少安推开了屋门,走了出来。
岳少安点头。
秦素素俄然眼泪浸满了眼眶,打了几个转,落了出来,双手捂着脸哭了很久,心中懊悔交集。这些年来,她一向担惊受怕,岳少安的儿子当了天子,她是晓得的,当年她差点害了岳少安,一向有些悔怨,又怕岳少安派人来抨击。
这一日,马车行到一条小河边上,岳少安正爬在轿帘处看风景,俄然感觉非常熟谙,便命令泊车,径直跃下车来。
一时候,这么多年的委曲和悔怨都涌了出来。
秦素素递到了柳如烟面前,柳如烟伸手接了过来,瞅了瞅尽是旧痕的碗,眉头微蹙,但还是放到唇边小抿了一口。
归去的路上,柳如烟非常感慨,想起秦素素和村民们的模样,仿佛明白了岳少安为甚么对岳小安那般峻厉,乃至不吝对本身的儿子那般威胁,这些比起贫苦的人来,又算的了甚么。
岳少安正要回绝,打仗到柳如烟的眼神后,却见她似有所言,便点了点头,对着其别人道:“你们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
秦素素哭了很久,岳少安与柳如烟悄悄地坐着,不发一言。
柳如烟上前,道:“这位姐姐,叨教这里有一个叫秦素素的女人吗?”
岳少安捏了捏她的小手道:“没事,仿佛来到了故地,我想去逛逛。”
岳少安有些惊奇,看着秦素素,道:“真的不肯跟我走吗?”
“我陪你去吧。”
屋中陈列非常简朴,桌椅板凳都是几个木桩子代替,其他的便是一口锅,一只破了角的碗,和一双有些黑斑的筷子。
两人并肩而行,柳如烟瞅着他,道:“相公,你是不是有甚么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