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称作武平的男人便是扬子尉胡宿,说来这胡宿的官职比扬州知州可要小上那么几级,且扬子尉归扬州知州管,那曹牧又何需对这小小的扬子尉如此客气?
曹大人忙摆摆手,“无妨无妨,胡大人何需客气。”边说边在那男人劈面落座。亲热的问道,“武平啊,这一朝晨就来府衙,但是有何首要之事?”
曹牧忙神采一正,“正有此事,此事牵涉到拐卖妇女,烧船伤人,性子非常严峻。现在事主家眷已来衙门状告此事。”
曹牧朝胡宿方向靠近了身子,抬高声音说道,“昨夜太后的秘卫来府衙,将证人、证物带到此,要求严办“忆江南”一干人等,现在那秘卫大人还在府衙后院安息,现在你我尚能做甚么?统统只能服从行事罢了。”
赵琼淡淡一笑,“大人言重了,只是这案尚未开审,就已经给奴家科罪了?”
曹牧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摇了点头,眼睛瞄了瞄胡宿身后两名衙役。胡宿立即愣了一下,方明白过来,“大人请但讲无妨,此二人是我亲信。”
胡宿忙问,“大人,此事是否已经彻查?可有证据显现是何人所为?”
胡宿听后惊奇的说道,“大人,下官昨夜接到此报,连夜查证,所得结论却与大人的仿佛不尽不异,莫非当中有曲解不成,是否派人再次查证方为上策?”
是以曹牧对这小小的扬子尉也如此的客气和正视,毫不轻怠半分,他自发本身可不是那鼠目寸光之辈。
这时,衙差将赵琼带了上来,赵琼看了看上座的知州,仅对着曹牧侧身施了一礼。曹牧望向堂下女子,二十五六岁年级,不卑不亢,衣服并未因在牢内呆了一晚而肮脏混乱,反而神情安闲,落落风雅。
“曹大人此话何解,下官不甚了然。”
曹牧将惊堂木一拍,“堂下所站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但是鄙视朝廷命官?”
府衙内堂此时坐着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中等身材,面庞清矍,两眼充满血丝,好似一夜未睡,却仍非常有神。前面跟着两个县衙打扮的衙差,皆冷静地立于他身后。
然后对着房外候着的下人叮咛道,“让胡大人去府衙内堂稍坐,好好接待,茶水滴心折侍着,我洗漱后自去见他。”
曹牧朝下看了看,问道,“堂下跪着的又是何人?做何谋生?”
曹牧不耐的挥挥手,“你且退到一边吧。”然后又大声说道,“带证人和证物上来。”
胡宿听后,神采一正,冲曹牧抱了抱拳,“曹大人,为官之道,忠、正、廉、勤;为臣之事,需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如事事不以公道为先,又何故做好父母官?”。
那中年男人忙答道:“小民钱大,杭州人氏,是昨夜瓜州渡口失火船只的船夫,那船恰是小民平时帮人跑货用的。”
至于如何起火的,小民实在是不知,只知昨夜睡到半夜时分,船只俄然起火了,火势很大,未能毁灭,当时也来不及救人,吃紧便跳入江中自保自命了,请大人饶太小民。”
曹牧故作慎重的点了点头,“证人,证物皆有,证据显现恰是那路经此处的画舫“忆江南”所为。”
胡宿听到曹牧变更了称呼,晓得贰心内不喜了,但做人只求问心无愧,又何必去恭维阿谀。心下叹了一口气,“曹大人言重了,听审不敢当,下官去旁听便可,或许还能为大人出一二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