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姓女子忙称是,又问道,“静空小师父居于那边?”
“二位施主敲庵门所为何事?”那小尼姑合掌问道。
那静空又交代道,“后院乃清净之处,二位施主切莫乱闯,以免冲撞了其他师父的修行。”
本来那小尼姑唤作静空,静空承诺一声,便又先头带路朝后院走去。
那女子颇似猎奇地问道,“小师父芳龄多少,看令师表面非常年青。”
整间屋子清算的非常精美,却不知是否这经卷仆人静真的寓所
侍女出来后,对那赵姓女子摇点头,然后四下打量一番,却见后墙处种着几排竹子,竹影掩映间,竟然有扇小门,她拿出火折子擦亮后,发明门上面挂着一把锁,锁上落满雪,但仍能看出这锁半新不旧,却未曾生锈。
屋子右边用一个围屏围着,进入看时,一张桐柏书桌,后设花藤小椅,靠壁安设着一张斑竹榻儿,壁上悬一张断纹古琴,书桌上笔砚精美,纤尘不染。侧边有经卷数帙,顺手拈一卷翻看,金书小楷,后注年代,下书弟子静真熏沐写。
那静空倒是诚恳,为赵姓女子一一作答,“小尼本年一十二岁,我师父本年已然三十有二了,施主莫要小瞧我师父,我师父七岁便入佛门,至今修行已有二十多年,来此庵也有七八年了。”
那女尼指了指后墙处的一间草房,“那处便是。”
“本庵本不接管投宿,不过本日雪大,念二位施主又是女子,另投他处也颇多不便,贫尼便例外一次,静空,带二位施主去后院净室歇息。”那女尼对前面带路的小尼姑叮咛道。
“相因庵”不大,坐北朝南,走进庵内,向北一条鹅卵石路,两边柳树成行,此时夏季,柳树挺着光秃秃的枝桠,柳条倒是枝枝向上,墙角开着数枝腊梅,显得非常清幽。行未几步,复进一重墙门,便是小小三间屋子,内里供着韦驮尊者。
酉时不到,静空便将斋饭送至,仓促去前面佛堂做晚课了。二人用完晚膳后,朝外望去,天气已黑,内里雪仍鄙人,却已是白皑皑一片了。
“咚咚咚”三声叩门声有节拍的响起,小尼姑耳背,立即便听到了,她筹办挪动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将身子又转向了庵门,不肯定地问道,“何人拍门?”
“这。”那小尼姑有点难堪,可目睹这越来越大的雪,将两个弱女子拒之门外又非常不忍,她出了个主张,“不如你们随我去求求我家庵主吧?”
那赵姓女子貌似偶然地问道,“静空小师父,仙庵有多少师父啊?”
这主仆二人一听之下,忙见礼伸谢,便跟着静空穿过佛堂朝后持续走去。
这“相因庵”大要看上去高雅清净,无任何不当,但此中却透着一丝奇特,到底那里奇特,二人一时也没法说出。
走过几间房屋,又转过一条回廊,便到了后院,后院又分东西二院,各有净室五六间,净室内里一带,都是扶栏,院中种着梧桐二树,又修竹数竿,全部院落看上去布局松散,布局恰当,到处透着古朴高雅、小巧清秀。
西院院门未曾封闭,那侍女立即闪了出来。只见西院格式同东院差未几,所幸每间房内的灯并未灭掉,那侍女挨个悄悄推开房门,眼神扫视一番,并不出来,然后又掩上门持续下一间。
那女婢走出屋子,走至西院门口,对一个女尼见礼问道,“师父,敢问厕地点那边?”一边说一边拿眼望着走出来的女尼,却未见有人走进最开端的那间,她有点绝望的收回了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