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灵儿扶着铃铛的手从马车里低头走出来,她看着蹲在马车前的小厮,游移着不肯下脚。
“娘娘,您拿着秤。”
“臣知错了,臣不该藏着经验皇子妃的私心。”老嬷嬷颤抖着说道,“请娘娘惩罚。”
夏嬷嬷低着头,跪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皇后娘娘,是臣胡涂,臣只是……”老嬷嬷是皇前面前的白叟,自是晓得皇后越是没有神采,越是活力的脾气,她有些悔怨本身的所作所为,忍不住低着头瑟瑟颤栗起来。
“娘娘,端平了么?”
“臣、臣……”老嬷嬷已经都成了筛子。
次日,天方才擦亮,言灵儿就被铃铛唤醒了,本日是新嫁娘回门的日子,虽是比不上嫁人那天阵容浩大,却也讲究繁多。
“……”言灵儿无法的点点头,当初她方才魂穿到不谨慎淹死的言二蜜斯身上,没少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言家主母觉得她得了失心疯,请了一堆大夫,抓了一大堆中药,想到那些苦苦的药,言灵儿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两辆富丽的皇家马车稳稳的停在言府门口,早就筹办好的仆人抱着厚重的红毯走到马车前,将红毯铺在马车下,言宏领着庶子言敬和走到马车前施礼。
言灵儿摸索的朝右边倾斜了一下,云又兰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唱道:“金秤秤人,新嫁媳妇,情深义重。”
“娘娘,踩着下来吧,别让父亲等太久了。”言敬和出声提示。
“金秤秤心,婆家娘家,一碗端平。”云又兰唱道,“娘娘,重吗?”
“只是甚么?”皇后淡淡的问道。
得,闹了半天,新嫁媳妇还是得方向婆家才行,言灵儿无语。
这时,门别传来了言敬和的声音:“草民言敬和恭请五皇子妃。”
“但是你用错了体例。”皇后终究斜了她一眼,老嬷嬷头垂的更低了,“那但是本宫钦定的皇子妃,你这么做让本宫很难堪。”
“你倒是会急着给老五上眼药,那是老五大婚的场儿,你这么做不是让人来讲本宫急着给他尴尬?”皇后没有看老嬷嬷,声音毫无起伏道。
“当代人就是费事……”言灵儿暗自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老嬷嬷结结巴巴地告饶,脸“奴婢”两个字都说出来了。
“娘娘,朝前走便行了。”云又兰淡淡道,涓滴没有解释的模样。
“带嬷嬷下去,好生照看。”皇后挥挥手。
这个秤看着小,没想到还挺重,看来是实心的。言灵儿低着头望动手里的秤,秤杆上刻着着大齐外务制的字样,一看就是宫里的东西。
“是。”
早就在门口等待多时的下人们见到她,都低着头跪下身,高喊道:“皇子妃娘娘金安。”
高鸿要笑不笑的看了言宏一眼,慢条斯理道:“本宫的皇子妃还在马车上,不如等她下来一起进府可好?”
“……”没错,是忘了。
“这么多年,你好不轻易从宫女做到女官,如何就这么想不开呢?”皇后叹了口气,遗憾的摇点头,“真是可惜了……”
“蜜斯,您嫁的是皇室,这回门的礼俗烦琐着呢,我们可不得起早点儿筹办。”铃铛嘴里说着话,手上的活一点儿没拉下。
这个皇子妃当真是不一样。曾嬷嬷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繁华的街道,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