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何么,地动!”公输念槐一骨碌爬起来,“呯”撞上了孟之经的脑袋。
“严作头,你说的样炮是这个吧。”孟之经指着靠窗横放着一根竹筒子问道。
“嗷嚎,我的舌头哟。”孟之经捂着嘴,拧着眉,脸孔狰狞痛苦,指缝里流下一线哈喇子。
“噢,到了?念槐快起来,到作院了。这个严作头,连车都赶不好,还给你讲御之道,白瞎了。”孟之经嘟哝着,爬起来,拍着芦席,要严实泊车。
严实迟疑了一番,咬了咬牙,往牛身上猛拍一掌。牛正眯着眼反刍呢,冷不丁被人偷袭了一把,哞的一声,迈开四蹄,轰然前行。车子一阵狠恶的摇摆。
公输念槐讨厌讨厌作呕恶心,尼玛的,这模样的门徒不收,明天就打发了,丢人啊。
两边的屋子里偶尔传出一些声音来,更多的屋子上挂着锁。院子里还算整齐,不过到处显现出一种萧索之意,人气不敷,透着一股子压抑感。
不过,两村之间有几处起伏不大的丘岭冈坡,上面长满了富强的丛林,就只见树木不见作院了。
“呵呵,孟公子好记性,一年前的一天早晨,牌匾不见了。”
严实迷惑地瞧了两人一眼,扭转头扬鞭催牛,朝作院里奔去。
“到了作院,你躺在石辗子上,我用擀面杖给你擀擀。噢,严实要发力了。”公输念槐左手搭在孟之经的肩头,按了按,“坐稳了。”
“孟公子好眼力,恰是这根竹筒。”严实一哈腰,从地上抱起竹筒,拿到公输念槐面前,“先生请看,这就是样炮。”
“那里?”公输念槐转了一圈,也没看到长铁管子。屋子里除了一堆铜块,另有那把锯子,算是金属外,其他的都是木头。
鹤立鸡群,为甚么鹤那么显眼,就是与众分歧嘛。一样这间屋子里如有一根铁管子,天然也能扎人的眼。
“就是,就是。孟公子一语中的,先生进院一看便知。”严实看到公输念槐像个初进大观园的村蛮子,一块砖一块木头都看得津津有味,仿佛上面沾着金粉似的。
“严实,别往前凑乎,你千万别说这是你的主张。”公输念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看着严实的眼神都能把严实给掏空了,直接把他当炮筒子。
作院门前的路一向向东延长下去,不知去往那里。
院子里的空中倒也健壮,虽说不是青石板铺路,但空中被压得结健结实,能够用三合土夯实的,不怕锥子扎,也没钻出小草来,不是有人常常拔草,就是这些土在筑路时就是煮熟了的。
第一百零一章竹筒炮
“严作头,这是纺锤弹?”孟之经看到放竹筒的中间另有一个木箱子,翻开一看,从内里抱出一个木制迫击炮弹来,凑过来,让公输念槐看。
“先生,孟公子,到了,请下车。”严实喊着,把车前的帘子掀了开来,用棍子撑起来,往车厢里一看,嘿,两人头仇家,睡得正香,哈喇子流了一地。
严实扫了孟之经一眼,孟之经朝他眨眨眼,笑眯眯地不说话,随在公输念槐身后,来到院子里。
作院的院门是一个栅栏门,与后代的院门差未几。只是后代里多是铁制的,而作院的栅栏门是用木板拼接而成。上面插上铁箭头,根根刺透苍穹,在雨雾中显着冷肃的光芒。
“先生?”严实的目光盯着公输念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