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栅栏门两侧各有一道小侧门,供人收支。
“先生,孟公子,铁匠炉在前面,李珍与王贵两人正在那边,我们到那边看看。”
“停下!哎,停下!”严实攥着鞭子在后急赶,两眼却盯着车厢里的动静。
“那里?”公输念槐转了一圈,也没看到长铁管子。屋子里除了一堆铜块,另有那把锯子,算是金属外,其他的都是木头。
“先生?”严实的目光盯着公输念槐。
公输念槐讨厌讨厌作呕恶心,尼玛的,这模样的门徒不收,明天就打发了,丢人啊。
“先生,先生,”严实一看公输念槐直接疏忽他抱着的竹筒子,还很委曲,一劲儿地往上凑,非要公输念槐摸上一摸,像等着活佛摩顶开光似的。
严实扫了孟之经一眼,孟之经朝他眨眨眼,笑眯眯地不说话,随在公输念槐身后,来到院子里。
“啊!如何么,地动!”公输念槐一骨碌爬起来,“呯”撞上了孟之经的脑袋。
“孟公子好眼力,恰是这根竹筒。”严实一哈腰,从地上抱起竹筒,拿到公输念槐面前,“先生请看,这就是样炮。”
公输念槐与孟之经一前一后跳下车来,放眼四望。
“咋了,念槐,这与你画的没不同呀,我看能行。严作头不是试过了吗,你如果看不上,我们尝尝再改呗。”
“严作头,这是纺锤弹?”孟之经看到放竹筒的中间另有一个木箱子,翻开一看,从内里抱出一个木制迫击炮弹来,凑过来,让公输念槐看。
“严实,别往前凑乎,你千万别说这是你的主张。”公输念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看着严实的眼神都能把严实给掏空了,直接把他当炮筒子。
“好,这边走。”严实领着两人直奔东北。
作院的院墙是砖混布局,圈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院子占地不大,也就后代里老北京四个四合院大小。
严实迟疑了一番,咬了咬牙,往牛身上猛拍一掌。牛正眯着眼反刍呢,冷不丁被人偷袭了一把,哞的一声,迈开四蹄,轰然前行。车子一阵狠恶的摇摆。
“你,小子,看我,看我,哎哟呀。”孟之经瞪眼着公输念槐,用另一只手往公输念槐腋窝里挠去。
“严实,这就是你的作院?”公输念槐背动手,站在作院门前像看古玩一样看个不断。
就迫击炮发射时的膛压,这根破竹筒子能接受了?炮弹没发射出去,它本身先四分五裂了。
不过,两村之间有几处起伏不大的丘岭冈坡,上面长满了富强的丛林,就只见树木不见作院了。
严实迷惑地瞧了两人一眼,扭转头扬鞭催牛,朝作院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