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尹闻听,精力一震,忙举目了望,就看从远处一队宋军正缓慢赶来。为首一员大将,胯上马,手中两柄金锤,威风凛冽,杀气腾腾。间隔樊家岗另有些间隔,便听到那人大声喊喝:“兄弟们莫慌,张伯奋来也……虏贼,休要放肆!”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俄然抓住他胳膊,吕之士厉声喝道:“玉小乙,虏贼未撤,城门未夺,莫非要临阵畏缩?”
闻听汪伯彦这么一说,赵桓眉头一蹙。
方得捷报,朝阳门已经夺回,杀死虏贼近两千不足,更俘获虏酋宗子蒲鲁虎……”
大内,延和殿。
紧跟着张伯奋身后的宋军齐声号令:“休要被小娘子嘲笑,与那虏贼拼了。”
便是身中两箭,本已有气有力的李宝师徒,也在援兵到来后精力奋发,齐声号令。
赵桓一怔,旋即起家,“朝阳门大捷?此话怎讲?”
本觉得,宋军朝阳门大捷,会使得赵桓一意孤行,和金军死战。
樊家岗下,宋军仍在竭力支撑,张伯奋也是血脉贲张,大吼一声,率部便冲下樊家岗。
张伯奋一怔,忍不住对玉尹高看几分。
这一回,不但是张伯奋倒吸一口冷气,便是张伯奋身后的宋军,也是一个个面面相觑。
说罢,蒲鲁虎率部冲出,直奔朝阳门而去。
蒲鲁虎,可敢攻城?”
玉尹杀得眼红,耳边俄然响起一声巨雷般的吼怒。
既然陛下对李纲已生出不满,那事情……也就好办了!
王燕哥和燕奴两人浑身浴血,不管是王燕哥的绣绒大刀,还是燕奴手中的青竹枪上也都是血迹斑斑……而在两人周遭,横七竖八倒着二十余具金兵尸身,也证了然陈东所言不虚。如此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竟这般悍勇,端的令人感到佩服。
不过,此事不成鼓吹,还要在暗中停止,莫寒了将士们的心。
换做种师道和张叔夜,说不得在玉尹郭桥镇大捷时,便策动反击,战局或许又是两可。
“我晓得!”
他瞪了吕之士一眼,接太长刀二话不说,便复又冲向金兵。“弟兄们,与我夺回城门。”
一来玉尹身无功名,二来也没甚么家世,不知怎地便成了殿前司兵马使,混的风生水起。
“来人!”
说实话,玉尹天生怪力。那金将虽说凶悍,却一定是玉尹敌手。可毕竟是久战之下,加上遍体鳞伤,刀斧订交以后,玉尹虽崩开了那口巨斧,却也是虎口迸裂,鲜血淋淋。
城外的喊杀声模糊约约传来,令赵桓心惊肉跳。
燕奴内心一惊,看玉尹那遍体鳞伤的模样想要劝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
“李纲,这又是为何?”
不远处高宠与何元庆听闻玉尹呼唤,立即齐声呼应。
但那忧色一闪即逝,旋即便沉声道:“朕已晓得,你先下去吧。”
他不再去问话,催马便突入疆场。
朝阳门外,金军吹响了出兵的号角。
“如何如此?玉尹乃殿前司兵马使,麾下如何只要这些兵马?”
只是当他上了樊家岗以后,却被面前的气象,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