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尹喘了口气,苦笑道:“不晓得……只知那厮叫劳什子智深长老。”
他在大雄宝殿找到了那劳什子智真长老,也就是这观音院的主持方丈。把事情说了然以后,奉告那位智真长老道:“自家承诺智深长老奉三百贯香火情,只是本日来的仓猝,并没有带很多钱两。明日再来拜访时。便一并交与长老,还望宽恕则个。”
不过想想倒也普通,木鱼僧既然就住在他家后宅,想来听到木鱼声,也不敷为奇。
“甚么意义?打过再说!”
“不是,我……”
燕奴正坐在堂上补缀衣衫,见玉尹那副狼狈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忙放下针线,快步走了出来。
可这到底是如何回事?陈希真让他过来找甚么木鱼僧,可总感觉这木鱼僧智深长老是个疯子。
“玉施主有此善念,贫僧焉能回绝?
玉尹咬着牙道:“方才在观音院碰到了一个疯子,二话不说便打了一场,便成这幅模样。也不知那疯子到底是何来路,师叔这好端端要我去找他,又是甚么意义?”
转到甜水巷的时候,玉尹将近对峙不住了。
安道全拦住了燕奴,便让她去筹办。
“着啊,莫非小乙也知此人?”
早在那一声吼怒响起的顷刻,玉尹就发觉到不妙。
迟一日便迟一日吧……不过,真的有三百贯吗?”
但是在那彪形大汉的手中,却如同灯草普通,浑然无物。
大汉见玉尹连连闪躲,一声吼怒。
虎口迸裂,鲜血淋淋。
他故意再问,木鱼僧却捡起木鱼槌,拎着木鱼走进禅房。
安道全一听,顿时笑了。
玉尹闻听一怔,“三百贯?”
不过这一次。他手中又多了一根木鱼槌。朝着玉尹一丢,便再次用木鱼砸了过来。
此时,街上行人正多,玉尹扶着墙一步步的走,忽听身后有人道:“小乙,你这是怎地?”
玉尹目睹着被逼到了角落里,无法之下使了个懒驴打滚,躲过那大汉的木鱼,一个鲤鱼打tǐng站起家来,厉声喝道:“长老,自家并无歹意。你这又算是甚么意义?”
闻听苦笑一声,“自家既然说了,便自有三百贯。”
“小乙有这般好福分,却不自知……那智深长老可不是浅显人。他本是那及时雨宋江部下虎将,残虐山东,外号花和尚。厥后宋江为朝廷招安,他不肯为朝廷效力,便重又做了和尚。朝廷一向在缉拿他,却始终没有他的动静……呵呵,没想到,这厮竟然躲在观音院,并且与小乙你比邻而居,真端的是出人料想啊。”
玉尹几乎一口唾沫吐到这智真长老的脸上。
“哈……小小年纪,火气倒是不小。
“碰到木鱼僧了?”
玉尹话音未落,禅房里传来一个如同兽吼般的吼怒声,紧跟着那扇并不算坚毅的木门,蓬的一声被人撞得粉碎,从屋中冲出一个彪形大汉,手持一支巨型木鱼。
不过他总算是压住了肝火,咬着牙把那借券写好,而后拖着疲惫的身子,渐渐拜别。
三百贯,他拿得出来。
满身仿佛散了架普通。想要站起来,却没得力量。
“恰是,我……”
玉尹闪躲连连,但是那大汉的进犯却更加狠恶。
彪形大汉,也随之停止。
玉尹坐在地上歇了好半天。才算是规复了些力量。咬着牙起家,一步步向外走……可方才那一场斗争,却端的是耗尽了他统统力量,便是走一步。都感觉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