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才子,到头来都将尽入我赵昚囊中。
“凤梧。”
有道是史家不幸诗家兴,诗家不兴史家幸。
而在宋朝,诗文明则逐步式微,词文明走向顶峰,是以要说这大宋朝谁的诗最好,那真的只能是李凤梧的教员陆游。
陆游点头,笑而不语,心中实在乐开了花,我这门生比起你那苏子簌如何,老头,山阴陆氏不是米氏一门两父子可比的,当然,同安苏氏还是不成小觑。
诗文明的顶峰,天然是在盛唐,诗圣杜甫和诗仙李白且不说,初唐四杰、王维、孟浩然、李贺、元稹、李商隐、杜牧……
金国亡帝的女人,毕竟是金国妃子。
赵昚先是浏览了一封来自坐镇建康的枢密使张浚的奏折,沉吟很久,朱红唆使后,这才去看那画卷和密函。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连隔帘女伎的琴瑟和鸣声也停止了下来,合座士子才尽数觉悟过来,陆放翁的先生李凤梧对对子尽得风骚,此时和诗又一枝独秀,此次学会,此子必定申明鹊起于江南东路乃至于临安。
皱眉深思,总感觉这几句有些似曾了解的感受,又感觉内心仿佛落空了甚么东西……这类感受,和当初在建康赴宴时,李凤梧说出“勿让有志之士老迈病中惊坐起,嘱托小儿王师北定时家祭告乃翁”时的感受普通,魂牵梦绕过……
赵昚仍然无声而笑,眸子里见昌隆。
李凤梧、杨迈、苏子簌、木待问、米友仁和陆游一桌。
画卷和密函早被查抄过,赵昚放心翻开,只一眼便凝住了。
震惊过来,世人皆望向木待问。
谢盛堂惊诧:“她怎的到了镇江?”
唯独陆游的反应有些奇特。
“嗯,李凤梧,密函中说,此子亦是本次学会的魁首,对出了王相公的绝对不说,还作了一首可谓冷傲的诗,‘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实在是小我才,莫非我赵昚朝内,也将出一名可和苏仙媲美的大才?”赵昚有些小对劲。
木待问双目圆睁,好久好久,才寂然泄气,闭眼又睁眼,神态落寞的叹道:“李兄大才,某自愧不如。”
至于合座其他士子,此时倒是无人倒吸寒气,大多沉浸在那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意境中了。
可惜了张玉儿,便宜了李凤梧那小子。
李凤梧昂但是立,身后美人美丽如花。
现在除了木待问的统统人,都觉得白衣士子李凤梧当为此次学会魁首,就连那苏子簌也沉默着不说话,明显默许了这个究竟。
赵昚呵呵一笑:“这此中定然非常盘曲,我也不甚在乎,但是你可晓得她和谁在一起?竟是和陆游门生、周正字喜爱有加的阿谁晚生,叫李甚么……”
米友仁长叹一口气,“后生可畏吾衰矣,放翁此子,必将如那苏仙普通,尽得我大|宋士子风骚。”
一旁的谢盛堂讶然,斜乜了一眼画卷中人,也是心中剧震,竟然是这位美人儿。
赵昚凝睇画中人好久,这才拆开密函,细读以后眉头垂垂展开,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对谢盛堂说道:“盛堂,这画中人你应当也熟谙罢?”
学会魁首!
周必大,是本朝可称之为文坛盟主的大儒。
周必大从建康府学召至临安后,便升任秘书省正字,据临安传言,还将插手馆试,要不了多久必定要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