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大火案告破,临安便下起了濛濛细雨,江南烟雨风景便从如一名窈窕淑女从汗青的画卷里飘舞而出,带来一片妖娆。
夏暖滟眸子一亮,“奴家听着呢。”
“才不呢,奴家只是少读诗书,那比得小官人博古通今,莫的要自取其辱。”夏暖滟还是有自知之明。
西湖最美的一面,恰在三月东风细雨中,又在玄月秋意缠绵里,便如那位西子。所谓瘦西湖,其韵在瘦,细雨秋风里,瘦的风味睥露无遗。
李凤梧笑了笑,“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笑眯眯的看着夏暖滟,“有没有想过实在是一对伉俪在春季里劳作,情之所至****为开,锄禾是精干男人,当午不过是他娘子的名。”顿得一顿,笑道:“汗滴么……那啥你懂的。”
夏暖滟哦了一声,还觉得李凤梧要和本身议论诗词风雅,却听得这位小官人非常端庄的说道:“比如那首锄禾,你可知它被人解读出来的别的一层意义?”
好久以后,李凤梧才看着细雨,轻声说道:“唱个曲儿罢,今后像今时这般闲暇对坐的时候会少了很多,怕只是到得你处,先解衣衫说风骚。”
牛头不对马嘴。
一枯一荣之间,是人间夸姣。
至于商定暗号,在卷中誊写特别用词,这也不是不成行,但且不说周必大和梁克家等考官已进入国子监锁院,但以立品刚正的周必高文风,会行此肮脏事?
夏暖滟环望四周,眼里流出一抹凄婉,回绝了李凤梧的美意,“我觉着在这里挺好,烟雨、东风,柳丝,才子才子……”
夏暖滟噗嗤一声笑了,“这也能去春闱,我们的洪祭酒好生没有目光。”
李凤梧的食指在红唇之上悄悄拂过,“那你说诗我来和。”
李凤梧又思忖了一阵,“如此罢,此后你也别做那谋生了,如果情愿分着花船,我为你赎身。”
下中午分便下起了濛濛细雨。
夏暖滟媚态横生,内心漾起一抹抹暖意,几日相处,和这位李家小官人很有点青梅煮酒的风雅,固然总会有被他突生的****打断而生床帏事,但本身内心是不恶感的。
吾为卿扫花径。
沉吟了一阵,道:“我近些日子也给你说了很多,你且放下那些传奇,先将那婴宁的故事写下来,待我春闱回一趟建康,返回临安之时,你应当写好了婴宁篇罢。”
细雨如丝,仿佛万千垂柳丝绦拂过湖面,漾起数不清的小小水圈。
李凤梧决意过一两日回梧桐公社。
夏暖滟惊诧,旋即觉悟过来,顿时乐不成支的笑了,“你这是强词夺理。”
新春初至,湖水从寒冬的清澈中活了过来,泛出丝丝浑浊,岸边枯木又逢春,发了新芽。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