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尧康伸手一指赵桓,不留半点余地:“定王,请吧!”
该死的!
如果搁在别处,吹吹牛倒也无伤风雅。
高尧康鄙夷至极:“死光临头还敢嘴硬,你若能拿出五万两银子,我愿为你叩首奉茶!”
“我倒要看看,你从哪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听到四周八方传来的支撑,高尧康只感觉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脑袋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她正欲起家,亲身解释,赵桓乃是口误,并非五万,而是三万。
恰好这个时候,高尧康的狂笑,已经传来。
咳咳咳……
“这番豪赌,陛下准了。”
高尧康眼神一厉:“定王,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赵桓的全数产业,只要那来路不明的三万两银子,就算把全部定王府全卖了,也凑不出五万两银子。
“让我等看看,为了大宋江山触及,王爷情愿献出几分力。”
“本王出,五万两银子!”
不等高尧康捋清眉目,赵桓的声音已经再次传来:“若本王凑齐五万两银子,你不但要叩首奉茶,更要倒赔三万两银子。”
“说的没错!高公子才是真正的爱国志士。”
“既然是为了救国,本王天然是竭尽尽力。”
全部艮岳,除了高尧康的傲慢笑声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动静。
周浦那只倔驴,守在园门,别说赵桓,就算是六大权相齐聚,也休想作假,除非他们踩着周浦的尸身出去。
如若不然,岂会在鬼域路上一去不返?
“只要本王能拿出五万两银子就行,不管来路,是否?!”
就在统统人都以为,赵桓必死无疑之际,他却大手一挥,甚是豪气,没有半点临死前的落寞。
这几近相称于十二个“太师”一年的俸禄。
他指着赵桓,咬牙切齿:“圣驾之下,无戏言!”
“之前入园时,礼部郎中周浦,已经查对过定王带来的银子,总计三万两银子,他又如何平空多变出两万两银子?”
就算是位极人臣的“三师”,岁入俸禄加上补助,也不过才四千多两银子罢了。
赵桓倒是一阵好笑:“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高公子的膝下,恐怕只要民生痛苦吧?”
乐善好施……
他早已经把这三万两银子,变成了钓饵。
完了!这回完整完了!
“呵呵呵,别猜了,王爷这是找死!”
“毕竟,本王向来乐善好施。”
莫说政敌,即便是北陲义士,都不信赖赵桓能够拿出这么多钱。
这银子,赵桓掏定了!
这番气势实足的谈吐,天然是激发明场的沸腾。
“五万两银子……鄙人经商这么多年,也舍不得一口气取出这么多钱。”
但是……赵桓这份自傲,究竟是从哪来的?
不!毫不成能!
“高公子不但豪掷令媛,匡扶社稷,就连这气势也涓滴不输给定王。”
“如何说?”
回想起明天,赵桓刚花了三万两银子,布施汴京百姓,天然没人质疑他的这份“仁善”。
此时……
童贯的神采已经规复平和。
钩直饵咸,却还是能钓上大鱼!
“就是……”
就在这时,童贯的声声响起。
赵昆神情沉重:“王爷究竟想干甚么?”
高尧康已经冲动的浑身颤栗,双眼更是通红,已经迫不及待看到赵桓背负欺君之罪,被处以极刑的场面了。
此时赵桓已经被完整逼入死角,即便是他巧舌如簧,也休想躲过这一劫。
赵桓不答反问:“本王既是陛下亲封的定王,更是大宋皇宗子,你应战本王的权威,戋戋下跪就想了事?莫不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