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对于任何人来讲,哪怕是六大权相,也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这场豪赌,但是有陛下认证,你该不会是想……欺君吧?”
“赵……赵桓!”
高尧康的眼神已经尽是惊骇。
本王若不把你的手脚剁掉,岂不是愧对王爷之名?
这一跪,高尧康算是完整沦为了大宋的热诚。
该来的毕竟来了。
不等高尧康说完,赵桓已经直接打断:“如何,堂堂高家,连三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不出赵桓所料,偌大的艮岳,刹时被天下义士的吼怒填满。
“刨除各项支出,每年能节余五百两银子都烧高香了。”
高尧康只能向童贯求救,成果却发明……童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势!
赵桓居高临下的鄙弃着高尧康,眼神冷冽,仿佛对待一具尸身。
高尧康终究明白……赵桓这厮,气度局促,睚眦必报。
童贯已经完整放弃了高尧康。
高尧康差点当场哭出来,在碰到赵桓之前,他向来没有想到,这辈子有一天会被“钱”逼到绝境。
“纵使积累二十年,也只不过是一万两银子。”
他之前已经被坑了五万九千两银子,前前后后加起来,靠近九万!
“你若不把这笔钱的来路说清楚,不但我等不承诺,全部大宋都不承诺。”
二来,则是高尧康底子没资格给赵桓奉茶。
这个看似行事乖张的废料王爷,动手之黑,已经超出了高尧康的认知。
赵桓把茶杯塞回高尧康手里,然后摊开手掌,和言语色道:“高公子,愿赌伏输,本王只收现银,凡抵押物一概不要。”
幸亏他没有封赵桓为太子……
“本王又岂能不近情面?”
大难临头各自飞,高家死,总好过本身死。
毕竟高尧康的名声,已经臭到底了。
此言一出,正中赵桓下怀。
高尧康赶紧解释:“若王爷不信,我能够把帐本……”
赵佶神采早已乌青,但眼神却透露着光荣……
看着高尧康的绝望神情,赵桓内心模糊嘲笑。
就在这时,赵桓回身面向三秀堂,拱手作揖,仿佛催命符般的宏亮声音,响彻艮岳。
“我……”
“纵使你父亲位极人臣,也毫不成能靠俸禄,积累下这么多钱。”
“高公子,你如何不说话了?”
这三万两银子,高尧康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已然被逼入绝境。
听到四周八方传来的鄙夷叱骂,高尧康的眼神阵阵板滞。
一旦高家的帐本被赵桓查对,必然能挖出内里的无数“脏款”,对于全部高家而言,无异于末日。
就你小子,要把定王府踩在脚下?到处热诚本王爱妃?
获咎了方丈,还想跑?
赵桓接太高尧康头顶的茶杯,不但没喝,反倒顺手泼到一旁。
高尧康直接瘫坐在地上,这一刻他才终究幡然觉悟……自从获咎赵桓的那一刻起,他就必定反正躲不过一死。
“高家钱款来路不正,全百姓意汹汹,请陛下峻厉察查高家账务,以慰民气。”
“我已经承诺赔钱,你为何还要我死?”
“高尧康,你这些钱都是从哪来的?”
话到嘴边,高尧康生生咽了归去,神采煞白。
就差一点,他就掉进了赵桓挖出来的万丈深渊。
这些话看似是调侃,实则却杀意腾腾,直接狠狠捅了高家一刀。
赵桓当即抬头大笑:“哈哈哈,不愧是高家,公然有钱!短短两天,拿出八万九千两银子,眉头都不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