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满腹猜疑的看向童贯:“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开窍了?”
童贯胸口一闷,自从他失势以来,还向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在童贯的眼神表示下,纵使赵佶满腹猜疑,却也只能作罢,当即挥了挥手:“此事临时放下,三日以后筹资大会再议,桓儿好生疗养,朕先回宫了。”
赵佶固然面无神采,但内心却充满震惊,连他最信赖的媪相都吃了瘪,的确不成思议。
莫说赵佶,就连童贯都有些犯难了。
“不错,鼎祚有变,他便是亡国之君;国运昌隆,储君罢了,废立全在陛下一念!”
固然常言道,自顾帝王多薄情,但是能把亲儿子算计成如许,也算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了!
面对赵佶直白的威胁,赵桓大要慌得一批,内心却稳如老狗,心中韬略,娓娓道来。
筹资大会停止期近,统统皆是以收回燕云十六州为核心。
“届时,立储大典与筹资大汇合二为一,既能处理财务难处,又能昭告天下立储一事,还能省去立储大典的花消,岂不是一箭三雕?”
既然软的不可,那就来硬的!
直至出了定王府,君臣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透暴露惊奇目光。
“陛下……定王所言,不无事理……”
“陛下圣威,光照万里江山,金贼必将昂首称臣,蜷居北方,不敢再有半点贼心。”
如此一来,赵佶既能名留青史,又能功成身退,至于留下来的一地鸡毛,天然有赵桓背黑锅。
“但如果现在立储,天下人必将思疑陛下有功成身退,明哲保身之心,必然士气受挫。”
“金兵不来,陛下……还是陛下!”
赵桓借坡下驴,低着头作了一揖:“儿臣恭送爹爹。”
见二人沉默不语,赵桓内心悄悄嘲笑,搞了半天,就这?亏小爷还严峻了半天。
过了半晌,童贯才终究开口,已经一扫先前的伪善,变得凌厉起来:“国战大事,岂能儿戏?就算是要打,也不急于这一时!”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差点没把童贯憋死。
这如果鼓吹出去,岂不是遭同僚大臣嘲笑?
“陛下,定王如何俄然变得如此难缠?”
等赵佶再次看向大儿子时,眼神已经产生了奥妙的窜改。
赵佶已经毫不粉饰对大儿子的讨厌之情,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这蠢材竟然还敢推委。
“赋税一事,天然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