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昆和王奇的叛党罪名,乃是官府“盖印”,而其他十七个义士,早已被斩首。
“遵循大宋法规,擅闯开封府狱者,斩立决。”
他当即大手一挥。
但百姓可架不住这一招。
“此事必须解释清楚!”
“大师都沉着点,此乃开封府重地,不得擅闯。”
“好你个狗官,竟调拨我等谗谄王爷!”
“莫非他们死不瞑目,去找本王……伸冤?”
“王爷诛杀十七个叛党,多么神勇,你这老匹夫,只不过抓住两个叛党,便想借题阐扬?我呸!”
“哈哈哈!”
“你们啊,都被赵桓操纵了!”
这帮愚民,真是太好乱来了,三言两语,便可为己所用。
一众百姓,看赵桓的眼神,逐步产生了奥妙的窜改,从绝对的信赖,开端产生了质疑。
一旁的赵石岩,心已经悬到嗓子眼。
殿前司校尉反应最快,听到这话,顿时认识到环境不妙,冲部下使了个眼色,纷繁向后退去。
李铭不愧是朝堂老油子了,内心脏的直冒坏水,但一开口,便是大义凌然,朗朗乾坤。
先前在艮岳,高尧康被干掉之前,赵桓便是这般,云淡风轻下,尽是杀意。
跟着赵桓一声低喝,长福挤开人群,冲到赵桓面前。
“赵桓身为王爷,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带队的校尉,窘笑了一声:“李大人,真不是我们不帮手。”
“莫非说,王爷已经暗中布下天罗地网?”
“府狱中羁押叛党二人,定王擅闯府狱,天然是为了与叛党打仗。”
在赵石岩的安抚下,一众义士这才狠狠作罢,他们堆积在门外,直勾勾的盯着李铭和一众殿前司卫士。
“甚么?!这……这些人头,都是叛党魁级?”
毕竟对各路义士动武,结果之大,无人能够承担。
“长福!”
在场的百姓,更是纷繁后退,眼睛睁得老迈。
“擅闯府狱,擅自与叛党打仗……毕竟是我下错了注?”
“王爷,您好端端的闯甚么府狱啊?我们就算是故意护你,也不好脱手……”
“典刑市曹的布告,已经张贴出去,如果不信,尽管去查证便是!”
别说殿前司,就算是武德司,面对义士百姓,也只要挨揍的份。
“现在恰是内忧内乱之际,江山岌岌可危,王爷却与叛党暗通款曲,不管有何动机,都其心当诛!”
见赵桓已经被推向风口浪尖,李铭心中大喜。
他回身跑掉,不到半柱香时候,便带着仆人,将大箱子搬了过来。
“等等!刚才李大人说王爷暗通叛党,那这些叛党魁级,又该如何解释?”
面对百姓的诘责,以及赵石岩的绝望呼声,赵桓却不觉得然。
他们望着举头挺胸,气势如虹的李铭,不由一阵犯嘀咕。
“王爷!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赵桓心中长叹一声:“诸位,本王借你们的项上人头一用,三日以后,若不能还你们明净,本王自刎赔罪!”
赵石岩却眼神大亮,因为赵桓此时的口气,太熟谙了!
现场直接炸锅,李铭看着气愤的人群,腿肚子一软,噗通瘫坐在地上。
赵石岩被一把推开,密密麻麻的百姓,涌入府衙,朝着李铭冲去。
此言一出,赵桓抬头大笑起来。
“本王也想问问李大人,这些叛党魁级,为何会呈现在本王府中?”
长福早已是赵桓腹中蛔虫,立即明白所谓的“东西”,指的便是那十七颗义士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