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的时候,王爷大气都不出一下,王妃走的时候,王爷只敢站在门口张望。”
“这么说来……王爷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可骇。”
当她们亲耳听到赵桓,一口气说了五个“自”,表情刹时产生了天翻地覆的窜改。
“王爷因我等,与权贵结仇,岂不太亏了?”
部头撇了下嘴,没好气道:“好了伤疤忘了疼!”
“喜怒无常,暴戾成性,严肃霸道,不容挑衅。”
“这但是定王,连高俅都被他斗垮了,岂会惧内?”
开初,歌姬看赵桓的眼神尽是害怕。
“如何?”
歌姬认识到部头比昔日“驯良可亲”了很多。
不等赵桓答复,清算完色长的长福,便跑了返来,直接抢过话茬。
“我们这位王爷,既是大宋最像王爷的王爷,又是最不像王爷的王爷……”
难不成,王爷是想救她们离开苦海。
“肃王但是皇子中最出众,最受宠的那一个,定王连他都敢打?”
“你如果王爷的人,天然是有恃无恐。”
这才一天风景,已有好几个部头挨了刀子……
把她们从任人把玩戏弄的器物,变回真真正正的人?
上至色长,下至歌姬,任谁也不能幸免,但凡是沾上赵桓,便要剥掉一层皮。
她们好不轻易把高俅熬垮了,没成想,来了一个比高俅更狠的主子。
那里是定王?清楚是阎王!
“这两兄弟,一个是武宁军节度使,一个是宁水兵节度使,这是多么气力?”
部头嘴里“啧”了一声。
“何止!肃王生母但是王贵妃。”
“你可知肃王与郓王乃是同胞兄弟?”
众歌姬纷繁点头,表示看不出来。
目送赵桓拜别,本来压抑至极的教坊司,氛围反倒变得更加诡异了。
王妃生性冷酷,但毕竟是王谢闺秀,识得大抵,凡是众目睽睽之下,别说违逆赵桓,乃至都不会跟他大声说话。
众歌姬如释重负,她们并非警戒性太强,而是纯粹的认了命。
“郓王……若我没记错的话……”
“可恰好……另有护短惧内的一面。”
可赵桓……若纯真只是为了庇护她们,不吝与京中名流反目,未免也过分匪夷所思了。
“就算是卖艺,也要卖的有庄严。”
常日里,那些对歌姬非打即骂的部头,反倒挠着头,凑到歌姬身边,一脸费解的搭话。
大要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汴京这片地界,达官权贵,不堪列举。”
“除皇四子早夭以外,肃王另有三个兄弟,三皇子郓王,曾数次随陛下北伐,虽技艺不如肃王,但勇在肃王之上。”
感觉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起货品,一举一动皆为利往。
部头恨铁不成钢,却又迫于赵桓的淫威,不敢再对歌姬动粗。
大爷的!
一众歌姬,嘴巴长得老迈,不但是惊骇还是佩服。
“听人说,王爷把肃王给打了?”
“就是,王爷对王妃的爱意,全部汴京,何人不知?”
赵桓持续喝茶,一脸安闲,内心却已经开端骂街。
与此同时,定王府一片死寂,前堂的丫环仆人,已经噤若寒蝉。
“甚么惧内,那叫……爱!”
“不愧是大宋皇宗子,好派头!”
“都给本王记着!只要本王还是教坊司的主使,你们就只卖艺,不卖身!”
“你们代表的但是本王的颜面,若因尔等夜莺淫乱,导致王威受损,本王也毫不会姑息。”
“事到现在,谁还敢质疑王爷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