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镇作为大宋典范的军镇,面积并不大,除了驻扎于此的几百禁军外,也就只要几百户人家。这一日刘重和正在营帐中措置军务,军中标兵队长禀告了一声,疾步而入,抱拳见礼道:“启禀将军,约三百契丹马队超出界河,正赶往田家寨。”
大宋河北东路,信安军。
对此陈言嗤之以鼻:“刻薄当饭吃啊!?从速走人,不然我如何让巧兮筹办晚餐。”
帐内的侍卫仓猝领命,回身而去。
赵宗玄抬眼看了看他,道:“那我的策论就这么写?”
那文书上是如许写的:“十一月初三,契丹八百皮室军马军越河南下,于信安军镇外设伏,第二军副都批示使刘重和阵亡,敌遂攻破田家寨,屠。十一月初五,于霸州破新城镇,屠。十一月初八,于雄州,破白沟驿,屠。敌遂越拒马河,北返。”短短六日,契丹八百马队,过三地,屠三镇,宋军伤亡三千余人,苍存亡伤更有五千余,这不是奇耻大辱是甚么?!最让人愤怒的是,这武卫军的万余人竟然没能困住契丹这八百马队,让他们破了白沟驿,扬长而去。
不得不说,陈言这个发起非常天马行空,但是却很诱人,狄咏和赵宗玄都堕入的深深的思考中。
狄咏和赵宗玄闻言都是叹了口气,的确如此,他们在此悲忿又有何用,眼下产马之地全数落于外族手中,乃至于大宋举国贫乏马匹,以是大宋军中的马军少的不幸,放眼全部大宋,也只要种家军中有几百重甲马队罢了。在冷兵器期间,这重甲马队几近划一于后代的坦克,一千重甲马队能吊打上万的步军,而武卫军那些轻马队,估计连对方一个冲锋都抵挡不住。
枢密院,此时坐镇枢密院的乃是当今宰相庞籍,自南边侬智高兵变后,副枢密使狄青领军南下平叛,庞籍在官家的授意下接掌了枢密院,一方面需措置朝政,一方面还要措置大宋军中事件。
信安军,治所信安镇,统领地区面积并不大,西和南都是霸州地界,东面则是沧州府,北有淤口关,在大宋和契丹界河之上,乃是北方重镇,相传当年杨六郎曾率军驻守于此。此时屯驻在此的乃是禁军武卫第二军,共二千余人,以及几百老弱厢军。本来此处屯驻五千禁军,一千余厢军,南边侬智高兵变后,枢密院便从这还算是精锐的武卫军中抽调走了万余人由狄青和杨文广统领,南下平叛。大宋和契丹在北方鸿沟处已然多年没有大型的交战,多是些小摩擦,加上此处有淤口关天险,以是信安军此时的兵力足以防备北方契丹人。
陈言呲牙一笑道:“二位哥哥,你们还真是君子啊!用脚指头想也晓得契丹人是不会让我们大宋置购上等的战马,以是就没招儿了?明的不可,我们能够玩暗的啊!”
狄咏暮年间是去过信安,雄州,沧州一带的,对那边的环境非常体味,以是陈言一说他就明白了,道:“私运马匹?固然可行,但是风险太大。”
“傻呀!”陈言没好气儿的说道:“走陆路干毛?不会走海路,从,呃,山东到辽东,这条线路短,并且安然,一次私运个几百匹马应当不是甚么题目。再不济,我们能够从山东到高丽,毕竟它还是我们大宋的属国嘛!”
赵宗玄和狄咏对视了一眼,现在倒是感觉本身这三弟还真是有大才,这走海陆偷买战马的事情,乍听有些荒唐,但是当真的一揣摩,倒是有些可行性的,一来大宋在文登有水军,二来呢,走辽东怕是不可,但是走高丽是绝对能够行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