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戴大吃了一惊,顿时踌躇起来。
戴常内心惊惧,干脆日夜守在盗窟,只在各处隘口加强防备。
戴大忙道:“不是探子,不是探子!”说罢,将手中兵刃扔下,对那为首的马军陪笑道,“俺是雷公盗窟主的使者,有道是两军比武,不斩来使,俺是替俺家哥哥说项来的。”
王小恨声道:“便是得知那郑屠招安了五岭峰的头领以后,便有了。俺刺探动静是,途中碰到个五岭峰斥逐的人,说是不肯留在军中的,发放斥逐费,如此乃是仁义之师也。”
那马军首级便点头道:“如此,你且虽我等来!”
王小号召一声,率先往前走去,王贵兵身后三四十人,都手执兵刃,一起跟从而下。但见那草丛分开,一条巷子豁然可见,一行人飞也似的往山下赶去了。
“俺家哥哥说了,甘心投了郑大将军!”戴大忙道。
戴常见他神情,不由嘲笑道:“你但是不甘心么?也罢,常日里都白白担待你了。我另令人去就是!”
钱贵嘿然笑道:“此乃常日里交好的兄弟,是以要一同离了这里,那里肯为那活阎王卖力?是以彻夜便一同投了郑屠。”
戴常点头道:“你说的是,俺却没想到这一门路,招安了便可做了朝廷的官儿,也强似在此地困守,兄弟处的好主张。”
这番变故叫戴常好不愤怒,只是盗窟日渐式微,山上也不过只聚得四五百人了,哪个敢与五岭峰争斗?何况此人气度狭小,容不得人,豪杰多不来投他。故此哑忍不发。现在夏人要发兵攻宋,如此边镇大乱之时,如何不出来兴风作浪,劫夺一些财贿?
“恰好,恰好!”钱贵大喜。
这日正与寨中兄弟吃酒,便听得有喽啰镇静的奔出去报导:“寨主,祸事了,祸事了。“
戴常不由大笑道:“便是招安了。”
戴大答允了,当即便寻了个机会,下了山去。却说那报信的喽啰唤作王小的,吃戴常踢了两脚,内心痛恨,回到营中见了盗窟弟兄,不由愤恨道:“本日吃那活阎王踢了两脚,迟早还还了他!”
“只是这招安需求有人寻那郑屠说道才好!”戴常又沉吟起来,“俺也没得一个信赖的人,只得你一个,却不如你与俺去一遭如何?”
那瘦高的喽啰便是唤作钱贵的了,他只是嘿然笑道:“这活阎王做事不择手腕,天然是惊骇有人侵犯于他,你要靠近他,只怕不轻易。他现在只信赖他的同亲戴大的阿谁。现在你看如何?还不是只做的与我等普通无二的平常小人。”
“哥哥休要愤怒。”这时正伴随他吃酒的一个大汉叫起来,“这郑屠不过两千余人,何况还是私兵,现在盗窟里好歹另有五六百人之多,只要紧紧扼守隘口,不放他出去,量他也攻不下来这雷公山。”这男人名叫戴大乃是盗窟中很有勇力的喽啰,又是戴常同亲,故此与他靠近一些。
戴风雅才晓得见过了人物,但不敢出一声,垂首站在一旁,未几时,便听得头顶一个声音道:“你便是那雷公山的信使?”
那喽啰仓猝道:“方才有兄弟探知,那郑屠招安了五岭峰能人,现在领着雄师望雷公山而来了,小的晓得告急,便缓慢的来报与寨主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