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财只是点了点头,便径直退席,捡了个临窗的座儿打横坐了。那荀久倒是拱了拱手,粗声叫了一声:“郑家兄弟,久候、久候!”这方才入坐,和张有财劈面也打横坐了。
“主张倒有,只是须得叔叔哥哥们看顾则个!”郑屠点头笑道,“这事俺也有计算。也不要叔叔哥哥们出头,尽管寻个来由,断一两天的供应就成。”
郑屠这两日也不去状元桥,只在城内转悠。也探听清楚了昔日的老主顾,张家、旬家另有个郑姓的本家。这城南、城西、城东具是这三家昔日为郑屠供应生猪,现在却都成了王彪的主顾了。
此言一出,其他二人皆点头称是。
“无毛病老爹的买卖!”郑屠点头笑道,“俺也晓得老爹,你我乃是本家,断不会害你就是。”
“不长眼睛的小家伙!”郑屠嘿嘿一笑,却见那绿钏有些闪动,不由疑道:“这般仓猝确切要去那里?”
郑屠点头道:“暗自是免得。”
郑屠不由点头而笑道:“也罢,顺与不顺,岂能吵架?尽管道来!”
惠娘迟疑了一会,深吸口气,方才道:“官人休怪。官人自鲁达那厮打了,本觉得是祸事,却不料自此以后,官人道情大变。好似换了民气普通。自是体贴照顾,也没有一丝要寻趁我等姐妹的心机。先前官人道子暴躁,我与蕊娘经常将那泪珠望内心流,现在却仿佛在梦中普通!”
那郑老爹忙道:“且慢。我等合计一番!”说罢,与那荀久并张有财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俱都点头冲俺郑屠道:“如果可成。明日俺当亲身登门府上拜访,已定细节!”
郑老爹倒是一言不发,只是低头吃酒。
那郑老爹恰是郑屠的本家,他见了郑屠如此,不觉点头苦笑道:“你也莫说这些虚话。现在我也晓得你的意义,不是老爹不助你,我好歹也有些家业,端赖这养猪的门路来支撑,那状元桥供应甚巨,也是我一大主顾,现在你要我助你拿返来,如果不成,被那王彪恶了,我这买卖只怕要亏蚀,赡养不得家人了。”说着点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