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主张?”荀久凑过来问道。
绿钏平日在郑屠积威之下,哪敢坦白,忙道:“替二娘送个信。是那城东王举人家的王子养公子的信。”
郑屠此言一出,三人都愣住。郑老爹方才凑过甚来,迷惑道:“这渭州城猪肉日销量不过这般,人丁又不见涨,如何便能多增七八成?便是加了代价,莫说你一家独大,要涨便涨,要跌边跌,我等也争论不得,却如之何如?”
郑屠点头而笑道:“尽管放心便是,如果不放心俺,俺便与三位定个文书,也好今后做个把柄,如果不能按量按价,甘心吃了官司,更加补偿。”
郑屠心中一动,暗道:莫非这惠娘也晓得了蕊娘暗中与那王举人家王子养私通信笺的事?当下一笑道:“罢了,这事顺其天然。先前曾眼,强扭的瓜不甜。也是这个理。若真要离时,俺变放她走就是。”俄然转头一看惠娘,点头笑着挑逗着她道:“莫不是你也要和蕊娘普通,离了这里?罢了,也依了你罢!”
郑屠这两日也不去状元桥,只在城内转悠。也探听清楚了昔日的老主顾,张家、旬家另有个郑姓的本家。这城南、城西、城东具是这三家昔日为郑屠供应生猪,现在却都成了王彪的主顾了。
惠娘迟疑了一会,深吸口气,方才道:“官人休怪。官人自鲁达那厮打了,本觉得是祸事,却不料自此以后,官人道情大变。好似换了民气普通。自是体贴照顾,也没有一丝要寻趁我等姐妹的心机。先前官人道子暴躁,我与蕊娘经常将那泪珠望内心流,现在却仿佛在梦中普通!”
惠娘点头欢乐,却又黯然道:“本该如此,只是蕊娘前些时候说道与官人两离知,好歹官人也要劝一劝。那蕊娘夙来心高气傲,虽和我交心,却有一些心机不为我知。莫要闹出些让官人屈辱了名声的事情。”
“本来是郑老爹,快快入坐。”郑屠叉手施礼,将那老者迎入了劈面的座中,方才笑道,“老爹早到了,也是俺的幸运!”
郑屠也点头道:“如此甚好。现在俺等只顾吃酒就是!”一顿酒饭,只吃得熏熏的,那郑老爹等三人腆着肚子,这才各自告别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