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虬髯大汉点点头,便抬眼冲郑屠大声喝道:“来着但是渭州镇关西郑大官人?”
郑屠不由有些怄火,没好气的瞧了月娘并种溪一眼,又瞧了瞧蕊娘。蕊娘并不说话,那眼神倒是一个模样,显见得也是不能独行的。
“向来盗贼无善心,前人已有言,大官人现在不去救那世人,从今今后,却要置我即是何地?便是能忍辱偷生,却也落个见义不为的名头,可另有脸面安身于世?如此莫若留在此地,与那些人划平生共死便是。也好全个忠义不平的隽誉!”说罢,只见那帘子掀起来,一个聘婷少女,探出身来,也不消那旁近伸手相扶的种溪。跳上马车,拿着一双美目瞪着郑屠,恰是个倔强性子的好女子。
蕊娘见她如此,也按捺不住,探起家子,朝外头张望起来。那帘儿一掀,便见马蹄声起,劈面一个虬髯大汉,手挺着朴刀,飞也似的朝着还矗立不动的郑屠刺了畴昔,端的是快如闪电,不由“啊呀”的失声的叫了出来!
石仲看了看那种溪一眼,一听这名字,便也大声道:“但是种相公府上的衙内?”
郑屠看了看那头,那些人早已然策马飞奔,不见人影了,不由点头道:“你我已然是自顾不暇了。方才不过是杀了那厮立了威,目睹得能人浩繁,如果他等俱都前来,只怕你我都走不脱了。”怕种溪放不下,又道:“俺已奉告了州府衙门,如果来得快,只怕我等走不出多远,便回赶上种相公的军马了。”
郑屠忙回声道:“小娘子请了,却不知有何叮咛!”这话说的恭谨。
郑屠却不耐烦,对那月娘喝道:“啰唣甚么。如果你去了,俺还要用心看顾你等,让俺杀的不欢愉!”说罢,也不等月娘答话,只催了一声道:“驾!”那马便朝着东头飞奔而去。
郑屠见了那些人走得精光了,便这才翻身上马。这顿时工夫,他却不甚熟稔,方才也是凭着一股血勇奔来,多少也有些幸运。待到顿时,便冲了种溪叉手道:“衙内请了,现在俺已然接到了家眷,天然要与她等一同回转城内,却不知衙内可否一道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