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罢了,何必知会王举人,白白的让人烦恼。那坐地虎李响那厮,俺倒是不怕!”王当说罢,带头上前,提着朴刀,大踏步而去,他那身后,跟着二三十个地痞,俱都手持铁尺哨棍,气势汹汹,一起朝着巷子而去。
这李响也说实话,只是他胜了王当一场,神采之间非常对劲。
郑屠便点头道:“现在你将这城东各街道交予洒家,洒家全部全渭州城的街道,收拢各处兄弟,收取银钱,天然是按例分红。先前你只守得东城,现在却要分得全部渭州城的红利,如何不是利?”
劲风劈面,王当“嘿”了一声,朴刀也随之一摆,架住了棍子,整小我也往前赶了两步,一条腿就朝着李响踢了畴昔。
李响听闻声音,便晓得是自家哥哥郑屠来了,不由心中大定,又要一心在郑屠面前矫饰些手腕,一棍紧似一棍,更加打得急了。
一行人怒冲冲,仓猝忙的赶到那蒿子巷,公然见那莫约两人高的花岩石边那边堵了莫约四五十人,那劈面二十许人前头那男人倒是认得的,便是坐地虎李响了。却见那前头摆了个凳子,正悠闲坐在那边吃茶。目睹得那过山虎来了,眼皮儿也未曾抬得一下。
第二十章举重若轻人皆惊
郑屠点点头笑道:“你且想去,洒家等待你的复书。”
“未曾,那厮想必没有过来!”
“直娘贼!看刀!”那王当早已忍耐不得,如果郑屠在此,他倒还惧他三分,只是现在只得一个李响,如何忍耐的心中肝火,大喝一声,将那朴刀舞动起来,当头一刀,朝着李响就砍将下去。
便见那不下千斤的花岩石被那郑屠生生的提了起来,只瞧得世人目瞪口呆,那王当更是差点跌了一跤,心中暗道:幸亏见机得快,每层与这厮反目,不然,只怕本日便出不得这个巷子了。
“甚么话?你这厮当了兄弟们的来路,堵住这里意欲为何?如果要火并一场,俺也不怕你,尽管来就是,休要这般啰唣!”王当见着李响神采,甚是轻视,不由有些恼羞成怒,两条忿气直冲脑门。
那王当忙跳出圈子,见李响也不追逐,便站在那边,捂动手大声道:“哪个是郑大官人?可否现身一见?”
王当在此叉手行了礼,早有人将他掉在地上的朴刀捡起来,递给了他,便要走开。却听得郑屠叫道:“且慢!”
郑屠点点头道:“也罢,本日俺也不是要寻你的不是。这渭州城也算是个繁华之都,目睹得这些年种相公镇守在此,那些外族蛮夷倒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这般风景,正室你我生财的大好机会,如果你我相斗,必定是两败俱伤,正所谓斗则两伤,合则两利,你与洒家何不相合,一同生财,岂不是好?”
王当稍一游移,转头问道:“你只见那李响,可曾见过郑屠那厮?”
王当一惊,手中一紧,将那朴刀捏的紧紧地,心中暗自计算,如果这郑屠逼得太紧,说不得也只好拼却了一条性命不要罢了!当下转过身来,对着郑屠道:“大官人另有何见教?”
那王当有些迟疑,他本不想听着郑屠说话,只是现在情势如此,不得不听他啰唣。只是说甚么合则两利,他是千万不肯的,或者即便他肯时,他身后的王举人家也是不肯的。只是现在情势,他又不得不临时服从,只得道:“如何两利,还望大官人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