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斩敌四百余人,郑家兵无一伤亡。如此也当证明,呼延胜如此应对敌军马队之法,实属可行。战报当即到了郑屠手上,使得他忍不住大声大笑起来。
那余元提着首级,回到营中,在四周农家农家讨了香烛,只望火线遥拜,拜毕,又提了首级交还呼延胜营处,并自缚请罪。
“校尉,如果任由他提了首级,我等如何报功?”那亲兵心有不甘。
“是!”吴之敏点头,自筹办去了。
“死战不退!”
众将士就看着他,内心戚戚焉。
目睹得这百十西夏人就要奔到面前,一名令官忽地打起旗号,大声发令。
“哗啦”一声,前排士卒将重盾竖起,敏捷下蹲。手中长枪从盾中斜指上方。后排士卒亦将长枪紧握手中,只待敌军近前,便一齐此去。而后士卒,手握投枪,悄悄等待,只待令下。
却说那嵬名怀义领军亦迟缓推动,这日眼跳短长,想起一事,忙招探子出去问道:“葛尔洞顺将军为前锋反击日久,却不知如何了?恁地这般久了,也无有动静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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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胜见他这般,不由感喟道:“罢了,且起来罢。此事需不见怪与你。你自回军中!”
郑屠所虑,呼延胜天然也晓得。前锋吃人全灭,只怕夏人雄师便要倾巢而出,从这前锋马军便可见得,这夏人对侧翼之敌,甚是轻视,全然不放在心上。如果遭此一败,那主将定然要焦急来抨击的。他一面命令军士缓缓而行,一面派出哨探,警戒夏人雄师。
“是!”探子领命而去。
葛尔洞顺被贯穿的打击力击倒在地。他身上插满了投枪,如同一只刺猬。他身子如同破败的树叶,轻飘飘的落在草地上。
无一幸免!
“兄弟们,今死于此,来日大将军为我等报仇!”那葛尔洞顺挺起家来,对着那百十幸存之兵大声道,“砍死一个够本,砍死两个赚一个!我等杀了也不下千人宋人百姓,本日也死得其所了!”
余元单独提了葛尔洞顺的首级便要拜别。那呼延胜身边亲兵,不由要上前反对。却吃呼延胜拦住。
“如此,却不是更招人嫉恨?”吴之敏忙道。
想想后代诸人,批评外族骑射马军之时,皆觉得无敌,殊不知汉时诸多名将皆证明,只要步兵应用恰当,要破马队,也当不是难事。便如李陵纵横匈奴普通,所向披靡。
郑屠大笑道:“嫉恨又如何?嫉恨者,不过是无德无能之徒所做之事,便是小人教唆,某只得大胜一场,便叫人无话可说。郑家兵乃是我郑屠之兵。某自领兵以来,招兵买马,天下闻名,自有嫉恨之人在,现在某大胜一场,反而还惧小人么?”
“只由他拜祭老婆,再着人讨返来!”呼延胜沉吟道,“我等此战,便是为这渭州父老而战,成忠郎亦是如此经验某等!”
只听得那耳边整齐的轻微的“咯吱”的拉开弓的声音,接着便是让葛尔洞顺胆怯的声音。只听得那一声厉喝之声:“放――”就听得如蝗的“嗡”的一声,是弓弦弹解缆出的震颤之声。
“如此也好!”呼延胜点头,“你临时留下,某自与林将军说项!”
“道贺成忠郎!”吴之敏对郑屠深深一揖道。
忽地只见那步军以后,一个马军从后阵中飞速奔驰出来,世人惊诧之时,但见他一马抢先,奔驰到了那葛尔洞顺尸身面前,忽地拔出腰刀,一刀砍下了那葛尔洞顺的首级,捧在手里,嚎哭一声道:“老婆、儿子,俺本日可算是为你等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