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提及这宝马,便有要扯到技艺上来,自前次呼延胜吃那郑屠一个回合多了双鞭,内心天然不堪佩服,是以也早就想要寻个机会来比试一番。目睹得这病好了,身材也规复如初,是以这心机更加的浓烈起来。他也是个自大技艺的人,是以只想要再见个高低。
郑屠点头道:“这才是医者父母心,与那庸医分歧之处。”
呼延胜点头道:“天然免得。”
呼延胜忙坐了畴昔,神态恭敬。那孙大夫伸手搭在呼延胜手里脉上,不由眉头一皱,又使得那呼延胜伸开嘴,瞧了瞧嘴里,问了这些光阴的饮食等,这才点头道:“此乃伤寒黄疸症,要医也轻易,只用麻黄一把,去节,布裹,加酒五升,煮至半升,一次服完,微汗见效。只是你这男人,矜持身强体壮,强自忍着,拖得这很多光阴,倒是要多吃两剂才好!”
当下那孙大夫写了方剂,只要他在铺子里拿药,如果要在此地煎药,便可等待些时候。
望闻问切,那老者坐得细心,问得也耐烦,看完一个病人,写出方剂,也莫约半柱香的时候,如果赶上那疑问杂症的,便要皱起眉头,问得更细,破钞的时候也越长些。更有甚者,擦看病者屎尿,也全然不避讳,乃至凑上去闻气味、辩其色。
自呼延胜归心,郑屠心中方才定了下来,是以好酒好肉接待,是以乃山野小店,是以,只逗留了一日,便径直往济州府进发,沿途也唤了郎中,延医引药,那呼延胜虽病体未好,却也没有担搁恶化,只是那酒肉照吃不误。
两人说定了,那武二又要来凑趣,笑道:“你与哥哥比试技艺,俺现在也要和你比试一番。”
呼延胜精力抖擞起来,只是拉着郑屠感慨道:“这世上庸医何其多也,早赶上这孙大夫,却如何平白的受了这般的痛苦?”
“哦?比试技艺?”
郑屠这才作罢,号召了呼延胜一同回到了堆栈,又两日过后,呼延胜发了几身汗,病已然去了非常,身上再无一丝一毫的沉重,食量也垂垂大了起来,那酒量也大了。因感念那孙大夫之恩,呼延胜又去了一趟孙家汤药铺子,也不拿金银,只是作揖打躬后,便分开了。
正说话间,但见得那坐堂的大夫,乃是一个五旬老者,精瘦身材,三羊长须,头上挽了个发髻,插着檀木的簪子,不像个大夫,倒像是仙风道骨的三清羽士。
呼延胜忙道:“恰是如此!”
三人计议已定,第二日一早,用罢了酒饭,又叫两名军汉挑了酒食,出了城门,望那黄泥岗而去。郑屠见着黄泥岗树林成荫,阵势也有些开阔,山坡奇多,倒也是个劫道抢财的好处所。
“恰是!”呼延胜忙点头道,“只盼哥哥见教一二。”
“却俺的心血宝马有的一比!”郑屠看着那马,两眼放光,这豪杰所图,不过是宝刀、好马、技艺、义气。便是这魂穿而来的郑屠也不免俗。
“如果今后回到庄中,可与贤弟比试一番。“郑屠大笑,忽又迷惑道,“俺也曾听闻,那御赐的踢雪乌骓乃是你兄长的坐骑,如何便落到了你的手中?”
也不但过了几处地界,远远的便到一处州府来,武二令人前去刺探,公然到了济州府,一行人便即将出来,寻觅堆栈安息不提。郑屠又亲身问起这里驰名的汤药铺子。那店中伴计只说在这济州的孙家汤药铺乃是个驰名的,是以便人去唤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