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牲口,还不见过郑大官人?”那男人又要喝骂。
“陈家庄?”郑屠不由一笑,他一向未曾留意绿珠的本来名姓,现在听得绿珠如此说,便不由笑道,“先前也未曾提及你的本来名姓。想来这绿珠不过是你大娘替你起的罢?”
那男人一愣,见郑屠眼睛瞟向绿珠,这才明白,绿珠乃是本身女儿的名字,目睹的这郑屠对绿珠另眼相看,不由也满心欢乐,如果自家女儿能够攀附上郑屠这颗大树,倒也比那嫁与陈员外强了好多。忙点头道:“回大官人的话,商定的便是明日,这事还得大官人应允才好,正要去府上告求大官人,甘心付些银子,好赎了丫头的左券!”
那男人不由嘿嘿嘲笑,也不敢坐下,只对着里屋吼道:“遭千刀的牲口,还不出来见高朋。”然后又冲着郑屠笑道:“那边屋乃是小子,没见过朱紫的,躲在屋里不出来。我这便唤他出来,拜见大官人。”
“老爹显得闷么?”做了这么久的马车,绿珠也显得有些沉闷了,先前另有景色可看,又时不时与郑屠说话解闷,但是一旦路途囧长,那种恹恹欲睡的感受便涌上来。她目睹着郑屠正微微闭了眼睛,端方的坐着,跟着马车一摇一晃,涓滴也不转动。
绿珠心对劲足,坐在马车上,透过窗子望着外间的时候,嘴角不时挂着笑意。郑屠了解小女孩心中的那种懵懂的满足感,只是在一旁浅笑相看,也不打搅她的雀跃的心机。
“丫头?”那中年男人愣是一喜,抬眼又见到绿珠身后的郑屠,一身繁华,又魁伟的身材,好似铁塔普通的立在自家的女儿身后,不由一惊道,“这……这不就是郑大官人么?”
那男人不由“呀”的叫了一声,忙忙的将大门敞开,满脸的堆笑的,冲着郑屠叉手施礼道:“早知是大官人也来,何不早早奉告一声,好叫小人也筹办一些酒菜。”一面说一面将两人迎进了堂屋里。
“混小子,得力了不是?敢指派你老子了,转头打断你的狗腿!”那声音显得有些衰老,却也朝着门口而来,那门吱呀一声全开了,便见一其中年男人杵在了门口,瘦长身子,倒也显得有些精干。只是身上破衲短葛,有些不堪。
那后生还要喝骂,只是身子被人拿住了,那里挣扎的半分转动,不由扭头冲着郑屠喝道:“你这厮,俺自家打斗,干你甚事?还不放俺下来,连你一并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