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先前郑大官人要三人断了王彪的供应,其实在全部事件中,并没有多罕用处,便是让三人一起告状也不过是个引子,起步的关头的感化。那郑大官人不过是接着这事,将三人拉入了他郑大官人的阵营,至于入了伙,要做些甚么,定然是以他郑大官人马首是瞻了。
“诸位哥哥请了,郑老爹请了,庆老爹请了。”郑屠一一拱手相回应,然后笑道,“本日能够请得各位哥哥,倍感幸运,争不耐各位都比俺早到了,对不住!”
这般作态让那四人天然是惊奇不定,却不知这郑屠哪得如此的情分面皮,竟敢让庆总管坐等很久。各自心中测度不已。对那郑屠又不免要高看一眼。
这张有财开了一个头儿,那荀久也就顺势上来重新见礼,自称愚弟。显见得这哥哥便是认定了。只是那郑老爹因为与郑屠同姓,从辈分上虽有前后,但是也站起家温言道:“贤侄现在也算是重新出头,目睹得这状元桥买卖做得大了,你我同宗,今后要多多来往,也好亲热。你我乃是嫡亲骨肉,千万不成生分了才好啊!”
“何人怪你?”二汉嘿嘿一笑道,“王大官人也罢、郑大官人也罢,须都要雇个生手把守铺子,你我现在在这铺面上做了多年,谁个比俺等熟稔?尽管宽解,郑大官人断不会如此。”
“如此,小老儿便提早告声叨扰了!”说罢,庆总管便扬长而去。
这老夫便是那小种经略相公府上的庆总管是也。他与世人说话,矜持身份,只是浅笑点头,偶尔说上两句,就杜口不言,然便是如此,这四人都顺着他的几句话,极尽夸奖之能事,极力阿谀。虽恭维之态尽显,却相互都甚是感觉有光。
他这一声愚弟,倒是极尽谦虚之态。也是因为目睹这庆总管说话,都好似要求着这郑大官人一样,哪能看不出此中的关碍短长之处?
“老爹本日但是要去状元桥?”绿珠一面替郑屠绞干了毛巾,一边替他擦拭脸面脖颈轻声俏语道。
张有财忙点头道:“恰是,那厮强买强卖,也是知州大人定了的铁案。现在这状元桥还是归了哥哥,俺等也好再凭借着哥哥,做些好谋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