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顿时生生收住脚步,这番威胁的言语在明白不过了,方才想起母亲的话来,这厮公然是包藏祸心啊,口里尽管说甚么,不敢趁人之危,现在行事,却不是趁人之危倒是甚么?当下身子竟然颤抖起来,那身形紧紧钉在此地。
“那这庄子作价多少?”郑屠点头,这才进入正题道。
绿珠不由红了脸,低着头儿,小声道:“倒是不谨慎听到的,老爹莫怪才是!”
郑屠又拿了二十两银子谢了里正,直送了出去,这才回转。待进了屋子,见一老夫正立在堂屋里头,正合陈诚恳说话,忙上前去厮见。
“这却不是趁人之危!”郑屠用心跌脚道,“你莫关键俺,累俺吃个不好的名声。”
陈诚恳不想郑屠这般反应,不由慌了,忙道:“倒是乡亲邻里的一个老夫罢了。常日里也有些见地,是以昨晚有这般一说。”
“嗯,只是偷听人说话,却不大好!”郑屠用心摇着头逗着她。
“胡涂,本来希冀你来支撑家业,哪知你这般没得见地!”那老妇人恨声道,“那郑屠清楚极想要这庄子,如果卖与别人,凭着这厮的凶名,谁个敢要你这败落的庄子?”
小厮没得法,只得再次去请,却又过不得一会便回转了,只道:“郑大官人说,目睹得是你的诚恳,如果无钱安葬陈员外时,可借与一些银两过来。只是不要提那买庄子的事情。”
陈洪神采一红,方才代价确切是个实价,只是郑屠说的这事,也是有能够再发,便伸出三根手指道:“莫如三千两银子!”
陈洪忙道:“使得!”
陈洪神采一白,咬了咬牙道:“二千五百两,如果再少,甘心卖与别人!”
“恁地这般污人明净?”郑屠点头笑道,“买卖志愿罢了,你或许也可不卖与俺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