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陈洪下得马来,走到凉棚内,冲那舀酒的男人道:“你说着酒只吃三碗便醉,只怕是你夸大其词,用心勾惹人来吃你的酒的。话未几说,且舀三碗酒来!叫你看看我是不是真豪杰!”说罢,便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小凳子上,那小厮也忙过来服侍。又向旁近吃酒的男人,借了竹笠儿,替陈洪打扇。
陈洪吃了两碗,公然也感觉有些酒劲上头,只是先前夸下了海口,再看那舀酒的男人一脸公然如此的模样,更是不想停手,便举起第三碗,冲那男人道:“且与你瞧瞧,我算不算的是真豪杰!”说罢,将拿酒就往嘴里灌。
陈洪笑道:“不怕你认账!”说罢便举起一碗,一口气灌下去,公然是好酒,不由赞叹了一声道:“好足的力量。”
“神采如何?”
陈都监见如此说,也便不再说话,只命人收下,这才笑道:“你父亲过来,可曾交代一些事由?”
酒公然是好酒,只是那小厮一气吃了,顿时酒意涌上头来,先是嘿嘿直笑,方要说句话,却身子骨也软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晕目炫,扑在地上,顿时不省人事。
“未曾!”
“只是笑,并无其他!”
次日一早,陈洪便整齐了衣冠,叫小厮拿了银子,本身怀揣了手札,径望都监住处而去。待到了都监的府上,只说是陈家庄族人来访,那门子便仓猝通报,未几时便有人出来,领了陈洪出来,只在前厅奉茶。未几时,便见得一个粗大男人,莫约三十不足,壮硕身材,孔武有力,并未着官袍,只穿常服。
郑屠俄然上前两步嘲笑道:“俺本日看谁敢上前。实话说与你等,俺也是渭州城里的都头,本日你等这般的围住俺,却不是要杀官造反么?”
“果然未曾提及?”陈员外有些惊奇起来。
那陈都监见了陈洪,甚是亲热,上前把住他的臂膀笑道:“你便是陈洪么?先前你父亲也与我交好,只是比来一些年未曾走动了,先前瞧见你时,还不过四五岁蒙童,却不想本日便这般的长大了。”
陈都监见了这些银两,不由看了看陈洪道:“这倒是何意?”
“便是一些儿喜色都不见?”陈员外手紧了紧。
陈洪怒道:“你这遭瘟的,还要贪睡,清算起了,一起与我上路便是!尽管再次啰唣!”
这日,陈员外凌晨安设,歇了下来不提。只说那陈洪,憋了一肚子气,却撒不出来,乘着天气已晚,唤了三五十个庄丁,拿了刀枪棍棒,聚在一起道:“昔日我待各位不薄。本日便是你等效力的时候,我等前去那陈诚恳家中,只听我一声号令,便将郑屠那厮拿了下来。如果要抵挡,尽管刀枪号召上去,我一概承担了。事成以后,每人赏银子十两,打翻郑屠者,赏银两百两!”
“未曾,只是写了一封手札在此,一些思念得话儿都写在这上面。”陈洪说着从怀中摸出那封手札,然后双手呈了上去。
只是灌了一半,只感觉肚里如火,头更加的森然起来,便听得那舀酒男人嘿然笑道:“客长可还只吃得两碗半酒,算不得三碗,天然也不是真豪杰,如果再吃,只怕就要醉了。”
“父亲,莫不是那都监也惊骇那郑屠?”陈洪谨慎的凑上去,这几日他到处谨慎,就怕是触怒了父亲,将气撒在本身的身上。在外也不再霸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