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见史进这般模样,不由心下大感奇特。这史进本来就是落草较早的豪杰,现在看来,却对落草并无好感,不然只怕早就入了那少华山,做了能人,何如这般展转来到渭州?当下心中有了主张,笑道:“兄弟不必烦恼,你与俺家二哥是好兄弟,天然也是俺的兄弟,如此便是一家,如果不肯去五岭峰与二哥做在一处,便不如在俺庄子里放心待下来。今后但有好出处,尽管投去就是,毫不相拦。”
“哦?都头晓得俺家哥哥出处?”史进忙竖起家子,对着郑屠道。
“端地是条豪杰!”那男人也冲着武二施礼道。
“恰是!”郑屠点点头。
郑屠此番计算以后,想起庄子要耐久生长,天然少不得银钱。只是那绯肠、火腿,在这渭州城仿造的不准不住,不是个悠长之计,若还要生长只怕要寻更好的出处才行。
郑屠笑道:“如果平常人等,天然行的。只是兄弟乃是驰名的豪杰,天然不能怠慢了。”说罢,又抬高了声音道:“你现在可知鲁达哥哥的下落?”
史进点头,三人便一同去了,四周之人也散了,只道方才一场比如试,津津乐道不已。
史进忙叉手见礼道:“却吃都头笑话。俺那日听闻鲁达哥哥害了都头的性命,也顺道儿走了。途中也路过几道州府,又逢着鲁达哥哥,在赤松林,成果了几个害人道命、淫人妻女的恶和尚,却不想少华山头领神机智囊朱武、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邀俺入伙,俺等闲没有答允,听闻鲁达哥哥又来了渭州,便一起寻来,也听闻了都头事迹,只道都头豪杰,本来鲁达哥哥未曾害了都头性命,乃是天佑好人罢。是以便要投了都头这里。”
是夜,郑屠端的有些心焦起来。本来谋齐截步一步正在实现。同一了渭州城地痞恶棍,便是添了生力军,得了庄子,便是有了光亮正大的组建军队的籍口,又结识了五岭峰豪杰,今后可引为强援,如此进可攻,退有路,便是在这乱世当中,保存下去倒没有任何题目了。只是眼下所缺者,不过是金银财帛罢了。八百人马倒是远远不敷,如果再多人马,却又养不起。
那男人笑道:“俺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九纹龙史进是也。路过此处,听闻这渭州镇关西郑大官人正招兵买马,是以过来相试。这头领之说,当不得真。”
这一场龙争虎斗,公然引得围观之人喝采连连。但见得那男人一把腰刀使得入迷入化,好像蛟龙在彼苍,武二也不甘逞强,如同猛虎出山林。四周的气势垂垂的跟着两人的角斗,垂垂的凝重起来。四周的报酬气势所迫,一退再退,竟然退了好大一个圈出来。
史进大喜,点头道:“如能结识的哥哥这般豪杰,也不枉了这平生。”说罢,端起桌上酒碗,举起来道:“莫不如俺等痛饮这一碗,只做兄弟了解如何?”
郑屠笑骂道:“尽管啰唣,酒要最好的双洲春,但有肥羊羔,尽管上来,不怕不与钱你!”
史进见郑屠说的慎重,便点头道:“本来也想过投了都头庄子上,只是临时权宜之计。罢罢罢,现在便依了都头就是。”
正说话间,却听得有人大声叫道:“哪个便是那纹身的男人?可叫九纹龙史进么?”世人让开一条路来,但见郑屠大踏步过来,远远便见到了一个和武二对峙的男人,是以走将畴昔道:“你便是九纹龙史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