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忙扶起道你我不必虚礼。只是本日来便是为了一件事情,要见一见这个兰州城里的柳大师,却不知贤弟便利与否?如果不可,当立时掉头就行,毫不敢使得贤弟难堪”
李响闻言一愣,随即便笑道公然妙只是这童使相脾气如何,还不得而知,哥哥须还谨慎一些才好”
那纱幔里好似强忍笑意普通,便说道大官人且慢,现在奴家身子有些倦怠,莫不如只与大官人弹奏一个曲子如何?”
“这――这――”柳大师似要对着虞候诉说委曲,只是表情荡漾之下,那里还说的半句整话出来,那纤纤手指,颤颤的指了,却吃郑屠瞋目一瞪,顿时便弱了气势,缩着肩膀,现在再也忍耐不住,嘤嘤的哭出了声来。
郑屠不由笑道你也识得俺么?”
柳大师见此,不由忍了的哀痛,反而欣喜那虞候道如果有事,使相究查起来,我可谓虞候讳饰一二,如此可放一些心了”
郑屠点头道贤弟故意了”说罢便要邀李响同去。
那纱幔里斜倚在春凳上的柳大师本来听着郑屠语气,浑厚粗狂,倒也新奇,一心想要戏弄一番,谈笑几句解乏,去不想这厮一言分歧便当场发怒起来,不由内心没出处一慌。耳中又传来那郑屠的喝骂之声道你这妇人,既做得*子行当,俺要听曲,却如何推三阻四不肯唱一曲?”
那张虞候不由啊呀一声,翻身便拜倒道见过成忠郎,方才冲撞了,恕罪则个”
张虞候公然面露难堪之色,迟疑起来。郑屠见此,只拱手一礼道既然如此,俺便就此告别了,他日再来请虞候吃酒,你我再好生亲热一番”说罢,扯了李响便要拜别。
此番只搅得那张虞候头大如斗,想起童使相的叮咛来,当下内心惊骇,顾不得身份朝着柳大师跪倒叩首道小的一时胡涂,受了人的勾引,才致这般的事儿出来,还望柳大师的开个恩,不要叫那童使相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