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不由气急废弛道:“却不是俺要这等说话。只是俺感觉这大官人说的甚是有理。城破家岂能安?莫若留下百十人马保护,百十人马在此,任谁也不敢等闲来犯,何况成忠郎在渭城之名,哪个敢如此冲犯于他?如此,便可使其他人等随这位大官人去保护城池。一来可保全了成忠郎家小,二来也不违背了相公的均旨,三个替成忠郎全了忠义的隽誉!”
“正寻你说话呢!”麻三也不客气,直与李响劈面坐了道,“方才那武校尉之言,俺在帐外倒是听得清楚的。”
“嗤――”武二不由笑了一声,叹道,“哥哥现在倒是信不太小弟了,俺另有些眼力的,这些人行事说话,皆有章可循,便是那麻三,那里说得出这般头头是道的理来?如果个平常闲汉,岂能以忠义之名而入行伍?又看那些人等,行事说话,皆有章法,便是与俺施礼说话,也是划一合力,莫非这些人等曾是行伍中人?”
种师道点头而笑,又行了几步,不由自语道:“却不知那郑家兵可应诏了没有?”说罢又自摇了点头,自顾往前走去。
“大官人休得愤激!”麻三嘿然笑道,“现在之计,莫若大官人重新定个战略。好取信于那武校尉,然后趁此机会,提出服从种师道调遣的话儿来!”
龚召气结,好一会才理顺了气,放陡峭了语气道:“你家哥哥使你保护他家小。试想,如果城破了,单凭你一千人马,如何抵得住十五万西夏雄师?你家哥哥所托,岂不是付诸东流?”
“莫非这些夏人要在夜间攻城?”姚平仲不由吃了一惊。
那龚召顿时面红耳赤起来。他本来觉得,这武二不过是起于屠肆的二汉,定然会欣然服从相公调遣,那里晓得还这般说得头头是道。
武二不由转头一看,本来是李响,不由道:“哥哥是帮此人劝俺么?如果这等的话,便不要说出口了,俺只会顺从郑哥哥的号令!”
“夏人现在只围而不攻,只怕另有背工!“种师道在城头巡查了一番,然后在南门城头立住,望着夏军大营处,忧心忡忡的叹道。
“武校尉,俺等乃是大宋子民,现在渭城吃夏人攻打,俺等也算是报效朝廷,还望武校尉容俺等一片拳拳忠心!”忽地一个男人从那人群里出来,冲着武二施礼道。
且说那嵬名察哥领了雄师,行不到两日,便兵临渭州城下,雄师到时,将这渭州城团团围住,又将沉痾安插南门,头一日,围而不攻。只将那营帐距渭城两里处安设。
“哥哥,不是小弟多心。”武二忽地大声道,“这些人倒是何许人?”
“哥哥但是要这些人一起投了郑家兵?”武二目睹得李响领了六五十人过来,说是要当兵,不由皱起眉头道。
“也罢!”李响叹了一口气道,“也只得这般了!你自去安插就是,俺自有主张了!”
“鄙人麻三,本来是李大官人的兄弟,故此一心要投奔过来,也好与李大官人有个照顾。还望武校尉成全则个!”那男人忙道,“方才不敬,还请武校尉包涵!”
渭城内倒是兵马严阵以待。种师道切身巡查城头,以鼓励士气。
种师道道:“雄师一到,白天举兵攻城,如果白天不堪,便改成夜攻,此乃常法,若你为夏军统帅,又要出其不料,你待如何做?”
“当断不竭反受其乱!”龚召趁热打铁道,他抿了抿嘴,终究跑出了杀手锏,“今后夏人退去,我家相公可保举你家哥哥为正七品的武翼大夫,兼渭州都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