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徽宗又道:“此去可多赐御酒、器物之类,不成怠慢,亦不成傲慢欺下,令人诽谤朕于朝野。如此各种,卿可记着了”
“统统仰仗垂白叟之手”进了刑狱司衙mén,郑屠冲那张巍桢拱手笑道,“早闻大人乃是熙宁五年的一等一甲的进士落第,鄙人是个武人,不晓得这刑狱诉讼之事,是以此案还要仰仗垂白叟。”话虽如此说,郑屠却大马金刀,一屁股坐在了主审官的位置,却无一丝一毫的谦逊之sè。
郑屠点头道:“恰是。方才俺在陛上面前,替你陈情。陛下怜你等一片热诚报国之心,是以也允了你等的要求,降下了圣旨,着俺领了,与你一并去梁山招安去也”
吴用天然晓得他所指是甚么。要说这梁山豪杰皆是一条心秘密招安的,倒也不见得。当日由得宋江压抑住了,只是今后皆是为官之人,也不见得宋江便是众位兄弟的下属,如果与别人不谐,惹出事端来,反倒是不美。
“并未有回山,臣将他留在家中,如果陛下垂招,也可便利觐见”郑屠道。
高太尉本想亲身审理,却吃郑屠在官家面前说了一句。是以也只得将权力下放,jiāo由郑屠来办理此事,此皆是因为郑屠在官家眼媒介道:“此梁山首级乃是宋江最可亲信之人,如果能藉此招安梁山,便可为陛下去了四大害之一”
又过得几日,诸事妥当。郑屠便拨了五百殿前司兵马,与本身一同,押这御赐的五品,遍举旗号,浩浩dàngdàng的出了都城,望山东梁山泊而去
“见过两位主官”吴用站立着,并没有跪下来。
郑屠不由点头而笑,这怨不得吴用。他本领读书人,对着君臣礼节最是讲究。落草梁山,虽是不敬王化,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现在端的见着了圣旨,内心岂不震惊?当下谨慎翼翼的将圣旨翻开,但见那圣旨中公然是陛下亲笔御书,公然是招安的意义。当下不由长叹一声,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对着郑屠磕了一个头道:“将军之恩,不敢相忘,今后如有寸进,定当厚报”
“恰是”郑屠点头道,“由此见得,倒也是一片热诚之心”
“带吴先生上堂”郑屠当下叫得一声,便听得那衙役承诺一声,飞也似的去牢里提人。不过一盏茶时,便见得衙役领了吴用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