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此乃天赐良机!”吴之敏点头晃脑说了两句,却毕竟没有对峙。
拜毕,世人分出坐次来。皆尊郑屠为首,坐了大哥。又因吴之敏年最长,坐了第二,鲁智深第3、林冲第4、呼延胜第五,其他顺次便是史通义、李响、石仲并武二。
“吴先生!”郑屠又对一旁候着的吴之敏道。
“如此行得!”那石仲喝采起来。他本与郑屠乃是结义的兄弟,现在再与这些浴血奋战的同袍一起结拜,那里不肯的?
鲁智深等人也是鼓掌喝采,大笑道:“洒家本来只是服你疆场批示有度,却不料你也有这般的心机?快快来结拜!”
“成忠郎言重!”吴之敏的称呼也未有窜改。
“如此也行的!”林冲迟疑了一阵,也点头道。
郑屠点了点头道:“俺也恰是此意。你二人便可动手,在郑家兵里遴选精锐之士,充入军中。武二还是照练习探子体例,动手。李响还是留下来,助我清算渭州诸事。”
“甚么纲常,诸位兄弟定的端方便是纲常!”石仲跳出来叫道,“今后但哥哥有命,阿谁敢不该的?如此,诸位兄弟可有话说?”
郑屠忙点头笑道:“却要看相公如何安设某的那些兄弟们了。”
“恰是!”那林冲天然是感同身受,暗自点头。
郑屠皱起眉头道:“俺本来只是望诸位兄弟有个好的出息,却不肯这般逼勒兄弟,如此却叫俺情何故堪?千万使不得!”
“如此甚好!”呼延胜点头道。
呼延胜吸了一口气便道:“这事也难,只得兄弟同心,却也不难。”
“这般也不可,那般也使不得,恁地如何是好?”那石仲忍耐不住,跳起来叫道。
武2、李响并吴之敏天然告别而去,单单留了呼延胜一人在前厅里。待人散尽,郑屠方对呼延胜笑道:“方才之事,多谢五弟了!”
世人听闻大喜。
李响也出列大声道:“俺替武二兄弟照顾一些,也留在郑家兵里就是!”
“这两日可想的明白?”种师道也不客气,直接道。
吴之敏此言道出,顿时诸位面上各部类似,郑屠也不由得点头,半晌才点头道:“话虽如此,只是那宋江在江湖上也有个及时雨的名头。现在又是打着‘替天行道’的灯号,某如果随高俅那厮去征讨梁山,只怕要落个骂名,俺这镇关西的名头也到头了!”
呼延胜瞪了他一眼,却也不甘逞强,只是看在郑屠面皮,不需计算,又道:“成忠郎忧心诸位兄弟出息,天然是想兄弟们投奔小种相公的。但兄弟们相互估计交谊,想当初,若不是成忠郎,俺等兄弟却还不知身在那边,流落甚地?”
“哥哥,既然各位兄弟皆有出息了,郑家兵里也不缺俺等二人,却不如俺还是留下来,助哥哥清算这一千郑家兵!”李响并武二齐声道。
“另有一事,切切不成相忘!”
世人轰然呼应。就皆望向郑屠。
郑屠沉吟很久,这才道:“既然那种师道要收了某的郑家兵,也使得,某不是另有之前兵马么?如果诸位兄弟从了种相公,出息天然是有的。如此某便应了他就是!”
两人说了一回,方才告别而去。
未几时,但见小厮们在院子里摆下了香案,具了黄表纸,摆下三牲供品,只是来不及请羽士念诵,是以也统统就简了。斩了鸡头,吃了血酒,又烧了黄纸,一世人在院子里,焚香祷告道:“郑屠、吴之敏、鲁智深、呼延胜、林冲、石仲、史通义、武2、李响,固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合力,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