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是另有一千兵马么?俺留下来,替哥哥照看一二!”武二闷声说了一句。
“吴先生!”郑屠又对一旁候着的吴之敏道。
“今后但有挞伐,建功为首要。只是要见机行事,不要做那恐惧的争斗。”郑屠慎重其事道,“今后西北之军多有交战,那夏人也罢,乱贼也罢,都算不得数的,如果赶上那完颜氏,切切谨慎,如有不决之事,立便可详询与俺!俺自有定夺!”
郑屠点了点头道:“俺也恰是此意。你二人便可动手,在郑家兵里遴选精锐之士,充入军中。武二还是照练习探子体例,动手。李响还是留下来,助我清算渭州诸事。”
未几时,但见小厮们在院子里摆下了香案,具了黄表纸,摆下三牲供品,只是来不及请羽士念诵,是以也统统就简了。斩了鸡头,吃了血酒,又烧了黄纸,一世人在院子里,焚香祷告道:“郑屠、吴之敏、鲁智深、呼延胜、林冲、石仲、史通义、武2、李响,固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合力,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倒是何事?”
“如何是好?”史通义看这狼籍情势,不由皱起眉头道。目睹得两石仲的话语,让很多在场的诸位都吃不住,面色难堪起来。
“如此也行的!”林冲迟疑了一阵,也点头道。
呼延胜忙道:“哥哥但有安设,敢不从命?”
拜毕,世人分出坐次来。皆尊郑屠为首,坐了大哥。又因吴之敏年最长,坐了第二,鲁智深第3、林冲第4、呼延胜第五,其他顺次便是史通义、李响、石仲并武二。
呼延胜大笑道:“哥哥说那里话?俺能有本日,皆是哥哥所赐,不然说不得已然吃了官司,也不知要发配到那里去。莫说助哥哥做这一件事,便是刀山火海里也是去得的。”
“说!”郑屠点点头。
“兄弟还是应了吧!“鲁智深见郑屠另有些迟疑之色,不由大声道,“洒家也不要做你哥哥了,洒家与众位兄弟都愿遵你为兄长,做个大哥就是!”
“哥哥,既然各位兄弟皆有出息了,郑家兵里也不缺俺等二人,却不如俺还是留下来,助哥哥清算这一千郑家兵!”李响并武二齐声道。
“这――这如何使得?”郑屠仓猝道,“岂可乱了纲常?”
“另有一事,切切不成相忘!”
“也好!”种师道见目标达成,不由大笑道,“某制定了个项目,你且瞧一瞧!”说罢,递过一个陈条。
郑屠沉吟很久,这才道:“既然那种师道要收了某的郑家兵,也使得,某不是另有之前兵马么?如果诸位兄弟从了种相公,出息天然是有的。如此某便应了他就是!”
“这两日可想的明白?”种师道也不客气,直接道。
自此又是一番痛饮,直到天明时分放散。大家先自去军中筹办,候着动静。只是那武2、李响、吴之敏并呼延胜吃郑屠留了下来。
郑屠点头笑道:“你等自去安设去罢!各安其命,如果有事,再来相商!”
呼延胜瞪了他一眼,却也不甘逞强,只是看在郑屠面皮,不需计算,又道:“成忠郎忧心诸位兄弟出息,天然是想兄弟们投奔小种相公的。但兄弟们相互估计交谊,想当初,若不是成忠郎,俺等兄弟却还不知身在那边,流落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