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夫这一瞧,顿时吓了一大跳:“九两?附子竟然用了九两?”
肖大夫道:“是啊,世人皆知附子有大毒,自古用之都很谨慎。当然,唐朝《令媛药方》也有过用附子达四两的记录,但那也只是传闻,老朽行医数十年,从未听人说过用附子超越一二者。就是仲景医圣,用附子算是最为大胆的了,他用方,炮附子也最多不超越三枚,还不到二两,生附子最多只用一枚,也就七八钱罢了。但是文先生你这方中生附子用药达到九两!超出医圣用药量十数倍!如此用药,怎能不中毒呢?”
“也不可,这件事触及附子的利用,你说不清楚。”
冯氏跪下叩首:“两位大夫,费事你们到时候给我做个证人,等我儿子好些了,我就去衙门告他们去!求求你二位了!”
冯氏尖声道:“你们两个庇护他!不可!他在药里杀毒,差点杀了我儿子,不能就这么完了!我要上衙门告他!”
冯氏一听这话,心中暗自光荣儿子偷偷倒掉一些,不然,只怕儿子路上就毒发而死了。但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厉声道:“儿子别胡说,明显就是浮云堂杀千刀的大夫下了毒的!附子只要渐渐煮就没有毒了,娘晓得的!以是煮好久才给你服的,是他浮云堂别的在药里下毒了!你这不是附子中毒!”
杜文浩道:“既然要化解,何必比及上堂,他们不是还在惠仁堂吗,那两个惠仁堂的大夫是关头,我们这就去惠仁堂,让那两个大夫晓得我用药没错,这官司天然就打不起来了!――走!去惠仁堂!”
杜文浩点头道:“遁藏不是体例,这件事必须处理,不然,以这恶妻的脾气,铁定会闹得满城皆知的,到时候更难清算。”
肖大夫道:“是啊,此次幸亏这孩子送来及时,不然,结果不堪假想啊!”
庄大夫懒得理她,走到肖大夫身边看他忙着给阿大催吐排毒。
“就按我的方剂,在贵堂拣药,就在大堂之上,由我亲身煎熬,熬好以后我亲身服用,看看究竟有毒无毒!如果无毒,证明我用方没错,如果我中毒了,当即赔这妇人五百两银子!如果我中毒死了,也是我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