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没理他,朝庄大夫和肖大夫拱拱手:“两位请了,鄙人就是浮云堂二掌柜兼坐堂的大夫文水告。传闻两位对鄙人的用方很有些微词,筹办上堂替这冯氏作证,以是鄙人先来了,有话我们先这里说,说不清再上堂如何?”
冯氏咚咚叩首。
庄大夫和肖大夫互望了一眼,齐声道:“如何测试?”
肖大夫让伴计给阿大喝了一大盆粪水,把肚子里的毒物吐得差未几了,这才换成净水洗胃,然后开了方剂给他解毒。
“就按我的方剂,在贵堂拣药,就在大堂之上,由我亲身煎熬,熬好以后我亲身服用,看看究竟有毒无毒!如果无毒,证明我用方没错,如果我中毒了,当即赔这妇人五百两银子!如果我中毒死了,也是我咎由自取!”
肖大夫一贯比较沉稳,庄大夫和冯氏刚才的对话他已经听到了,想了想,对冯氏道:“你再把浮云堂那药方拿来我看看!”
庄大夫嘲笑:“附子之毒,又岂是你这妇人能晓得的!”
冯氏厉声道:“只要你中毒,你就得陪我钱!五百两!可不准赖!”
冯氏取出药方递给他。
庄大夫和肖大夫本来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也看不起这冯氏恶妻样,但感觉杜文浩用药的确过分,轻易伤人道命,以是也只想点醒对方就好。现在对方来了,堂下说了不伤和蔼,正合适两位大夫的设法。
“我呸!要我叩首,凭甚么……?”
肖大夫叹了口气:“是啊,如此用药,怎能不中毒呢!先前我们都没重视这剂量,想着任何一个大夫都不会犯这么简朴的弊端吧,唉,也是我们忽视了,没有及时提示。难怪三碗水煮成一碗也没能消弭毒性,本来这么大的剂量啊!”
“混闹!有戴面纱上堂的吗?府尹大老爷还不得掌嘴才怪了!――上堂又要下跪,这可如何办?能不能捐个功名?”
肖大夫道:“是啊,此次幸亏这孩子送来及时,不然,结果不堪假想啊!”
杜文浩点头道:“遁藏不是体例,这件事必须处理,不然,以这恶妻的脾气,铁定会闹得满城皆知的,到时候更难清算。”
“也不可,这件事触及附子的利用,你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