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景波一喜,忙问道:“你们蜜斯都自言自语些甚么?”
主子跪下叩首要求:“家主望杜先生前去,若不去,恐小人归去会有一顿暴打,还求先生再去一次,小的在这里跪求先生了。”
杜文浩一听,刚才还睡意尚存,听英子这么一说,顿时复苏了,虽说本身对那些烟花柳巷的女子甚是不感兴趣,但是医者父母心,总不能见死不救。
只见牛景波快步从门口走出,杜文浩细心地察看了一下牛景波的神情,发明并无哀思之色,猜想那锦瑟女人还没有死。便迈步上前,还未启口问话,牛景波已经和昨日一样扯住他的袖子就往里走,也不喊人,也不说话。
杜文浩谨慎地绕过地上那些东西,走到床前,撩开帐帘,只见床上一个二八女子。一双美目凝睇上方,穿着如雪,发黑如墨,身材曲线流利小巧。微仰的脸精彩剔透,安静暖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如深海般难测。樱桃小嘴现在惨白得没有一丝赤色,而微微上翘的嘴角处有一缕血丝从嘴角流下,已经干枯,或许是疼痛之下咬碎了嘴唇。
牛景波感慨道:“哥哥别想歪了……她,她的确不是我的外室,而是怡人枋的一名艺妓。小弟恐怕哥哥听了不来,以是才借口是小弟病了。”
牛景波陪笑对杜文浩道:“哥哥,锦瑟这病不要紧吧?”
“是是!”牛景波忙不迭哈腰承诺。
牛景波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哪能呢,哥哥神医,用药向来鬼斧神工,小弟只是猎奇随便问问,呵呵,随便问问,阿谁谁,从速的去拣药啊!还傻愣着瞧热烈吗?”
杜文浩内心,这锦瑟竟然在壮热神昏之际,还念诵诗词,只怕也不但仅是附庸风雅,应当真有些才学。
牛景波瞧了一眼床上的美女,昏昏沉甜睡着,这模样如何都不想是一剂药便能好的,心中思疑,却不好开口扣问。
遂提腕诊脉,虽六脉浮数,几近七至,却无危象,心中有了底,回身对丫环道:“你家蜜斯病发多长时候了,有甚么症状?”
杜文浩已经穿戴好了,见庞雨琴浑身有力的模样,便又回到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比来气候阴晴不定,你要穿和缓一些才好,别病了。”
丫环红着脸退到一旁,低着头,眼中仿佛有泪光闪现。
牛景波道:“锦瑟在里屋,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