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整整一天,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事情。
“这庸医治死了我兄弟,我要找他抵命!”
这个县城比较大,他绕来绕去,天快黑的时候,他终究找到了那家贴布告的药铺。
杜文浩固然已经尽得老中医伯父的真传,又颠末医科大体系的根本医学和临床医学的学习,寒暑假也在伯父的药铺里客串过坐堂大夫,但开的处方都要颠末伯父审验把关的,当时候有伯父撑腰,错了也没干系,内心结壮,但现在是在当代,要本身独立行医,贰内心可没底,以是在县城几家药铺门口转了好几转,到底还是没胆量出来毛遂自荐当坐堂大夫。
他只幸亏大街上来回逛荡寻觅商机,可北宋只是个小农经济社会,连像样的大商店都没几个,更不成能有当代社会那么多的国度构造或者至公司大企业了。固然也有商店贴出招伴计的布告,可他这个堂堂当代社会大门生,如果穿越到当代以后,竟然混到商店里当小伴计,岂不是有辱斯文。
去那里当伴计呢?想了想,还是找尽能够与本身专业沾点边的。他回想了一下白日瞥见的贴有雇用伴计布告的商店,仿佛此中有一家是一其中药铺,当时本身对当伴计不屑一顾,以是也没在乎,现在决定去药铺当伴计了,却又忘了那中药铺在甚么处所了,只好凭着影象渐渐寻觅。
壮汉一个箭步冲上去,隔着桌子揪住了老者的衣领,抡拳就要打。
他想了一会,一咬牙,决定去衙门毛遂自荐。
北宋,元丰二年(1079年)秋月,董达县城,傍晚时分。
如许下去不是体例,不能用当代的思惟来考虑当代的题目,在差未几一千年前的当代社会,是找不到当代社会那种面子的白领事情的,除非当官,而当官必须颠末科举测验,四书五经是些甚么玩意本身都不晓得,那就不消去想了。看来,要想在当代社会活下去,只能老诚恳实从店伴计干起,先混口饭吃再说。
这药铺不大,三开间四开门,店门上方黑底金字牌匾高挂,天快黑了也看不逼真,凑上前昂首细看,这才发明写的是隶书的四个大字“五味堂”。
因为他这时候才发明,他不会造枪炮,不会造玻璃,不会提炼香水,不会培养杂交水稻,不会制造发电机、汽车、腕表,乃至不会造最简朴的自行车。凡是当代社会拿到当代来能赚大钱的东西,他一个不会。
“查清楚?一清二楚的还查甚么?‘济世堂’的钱不收钱神医的大门徒阎大夫都说了,是开方有误,老三,你把阎大夫如何说的,说给他们听!”
“我正要问你要做甚么?”
那斑白髯毛大夫已经吓得老脸煞白,站在那边抬着双手护住脸,簌簌颤栗。
再看店门两边立柱,挂着两块竖幅牌匾,右手是“丸散膏丹”,左手是“汤剂饮片”,门梁上这边斜挂着一杆药铺幌子,那边挂着一盏红灯笼,天都要黑了结还没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