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拱手道:“多谢诸位给本官这个面子,不过,诸位曲解了,本官此次请大师来,不是为了这件事,当然,诸位故意开仓放粮,那是积阴德的大善事,本官在此替百姓先谢过了。我要说的,实在也是第二个变法。”
杜文浩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新法必须惠民,就面前而言,我雅州方才经历了一场战乱,百废待兴,但当务之急,是处理百姓的温饱题目。而衙门的常平仓和广惠仓都已经空了,没有一粒粮食能够施助哀鸿,我晓得,在坐诸位在各埋没粮仓都存有大量粮食,躲过了这场兵灾。以是,要处理哀鸿肚子题目,只能靠在坐诸位了!”
先前那老粮商率先站了出来,拱手道:“大老爷,你就发个话吧,捐多少粮食,我们必然照办,都是乡里乡亲的,谁没个难处呢。并且多亏大老爷领军剿除了番军,保住了我们的粮食,要不然,这些粮食还不都给抢走了啊。就当是感激大老爷的一点情意吧。”
众粮商一听,杜文浩不是硬性分摊捐助粮食,而是自发志愿,弄个粥厂放粮施助哀鸿,这是粮商们常常干的事情,一来耗粮未几,二来还博个好名声,这类事粮商们还是内心志愿的,顿时都松了口气。不过听他说这是第二个变法,又都严峻起来,不晓得是否触及到切身好处。
粮商们心中暗想自格登一下,怕甚么来甚么,转眼便说到了。此中有明事理长于察言观色者,一看杜文浩的来头如此之大,所谓识时务者为豪杰,眼下这架式,那是承诺也得承诺,不承诺也得承诺的了。
杜文浩道:“之前的变法中有一个叫‘青苗法’,就是针对眼下这类青黄不接的时候补助百姓用的,只不过,那种体例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就是官府插手,不但与民夺利,并且官吏还从中渔利,强行分摊,成果从本来的惠民之策,变成了害民之策。我的新法必须取其利而避其弊。”
众粮商一听,肚子里一个劲叫苦,想着这是倔强办法的前兆,这下惨了,但这是皇上的圣意,谁敢说半个不字?固然天高天子远,但眼下这位成都府常平仓最高带领已经表态,他都无权干与杜文浩的新法,已经表白了杜文浩在雅州变法的权威,只怕是再不能变动的究竟。
杜文浩便简朴地先容了公司的知识,花了半个时候,这些粮商们这才大抵上明白了杜文浩的构思到底是如何回事。
苏轼一向不晓得杜文浩究竟要实施甚么样的变法,一起上也不好多问,虽说圣旨要求本身不无能与杜文浩的变法,可假定杜文浩的变法象王安石变法一样,不但不惠民,反而害民的话,以本身的本性,只怕难保不提出贰言。现在听杜文浩所言,把变法的基调定在了惠民利民,而不是让朝廷增加支出,这正合他意,深得贰心,禁不住鼓起掌来。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思考半晌,韩绛先道:“我看云帆兄这体例可行。贩子嘛,唯利是图是赋性,只要有钱赚,没有大的风险或者说没有不需求的风险,衡量利弊以后,还是会干的,云帆兄这体例,给粮商的第一个好处就是他们能够用粮食赢利了。他们囤积粮食的首要目标也就在于此。冲着一点,也会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