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七味白术散’?”杜文浩一愣,扑哧一声笑了,“这药方是你首创的?”
“我甚么我,你们厚颜无耻,拿着太古经方冒充本身首创,竟然还该诬告我盗窃你们经方,敢当送官定罪的是你们!――盗名欺世之徒!”
“你……!”阎妙手还待再说,钱不罢手一摆,对阎妙手历喝道:“闭嘴!退下!”阎妙手气呼呼退到钱不收身后。
“这倒不必了……”
钱不收有些不悦:“杜先生笑甚么?莫非先生晓得老朽这药方?”
钱不收捋着髯毛有几分对劲地渐渐续道:“此方中桑白皮清肺热,泻肺气,平喘咳;地骨皮泻肺中深伏之火,对于阴虚有热者尤宜;甘草、粳米养胃和中。四药合用,清热而不伤阴,泻肺而不伤正,使肺气清肃,则咳喘自平。杜先生觉得如何?”
钱不收眼睛瞪得都要掉出来了,张大了嘴,怔怔地望着杜文浩,的确跟瞥见了猪上树一样不成思议,回过甚,望向身后两个门徒,沉声道:“你们把这方别传了?”
钱不收摆手让阎妙手退下,盯着杜文浩瞧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老朽此方外人绝对不知,先生如何得知,老朽的确茫然。不过,先生既然医术如神,自创新方也是举手之劳,而新方又与老朽这方重合,纯属偶尔吧。既然先生晓得此方,老朽也就不能用来和先生互换医治张老夫的方剂了,老朽另有一方,可与先生参议。”
钱不收说的方剂与本身晓得的完整不异,这让杜文浩心中有些不快,心想这清楚是前人经方,这神医竟然说是他首创的,心中有些好笑,便扳动手指头续道:“葛根专入胃,兼入脾,入足阳明胃经鼓其胃气上行,生津止渴,解肌退热;藿香专入脾、胃、肺,助脾醒胃,化湿浊,止吐泻。木香专入肝脾,下气宽中,三焦之气要药。尤以中焦为安,中宽则高低皆通。治脾胃久虚,尤其显效。――我说的没错吧?”
钱不收道:“先生曲解了,老朽只是随便问问,请教一二罢了,别无他意。医术参议,互帮互学,如果我们行医之人医术都高超了,那才是病者的福音啊。现在杜先生如此敝帚自珍,连如何用药都不肯指导,未免太太吝啬了一些吧?真如果用药不当,我们也好筹议着及时挽救。”
“呵呵,这经方乃是……是……,这是上古经方,如何成了你们的秘方了?”杜文浩内心思考着这经方到底出自那边,好举证辩驳,可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老朽这方,乃是医治肺热咳喘之证的,主方为地骨皮、桑白皮、甘草构成。”
阎妙手插话道:“你不是庸医害人又是甚么?我师父已经细细揣摩过你的方剂,底子狗屁不通,前人向来没有如许用方的,真要把张老夫治死了,你……”
“钱先生这七味白术散另有藿香、木香,对吧?此中,人参二钱五分,白茯苓五钱,炒白术五钱,藿香叶五钱,木香二钱,甘草一钱,葛根五钱。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哦?不会吧?”
杜文浩心中一动,笑了笑,却没说话。
“是是!”阎妙手忙躬身后退,再不敢胡说话。
钱不收师徒瞠目结舌。
钱不收捋了捋斑白髯毛,慢慢道:“少儿脾胃气虚,脾衰肺损,食少体弱,故老朽这七味白术散,乃是以四正报酬主方,加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