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老朽不能凭白受人恩德,当以方换方,才气心安理得。”
“是是!”阎妙手忙躬身后退,再不敢胡说话。
杜文浩暗自嘲笑,这师徒三人本来是来找茬来了。拍了拍长袍前襟,淡淡道:“这如何用药,好象是每个大夫本身的权力吧?没闹出性命官司,就算县太老爷也管不着大夫如何用药的。”
钱不收道:“先生曲解了,老朽只是随便问问,请教一二罢了,别无他意。医术参议,互帮互学,如果我们行医之人医术都高超了,那才是病者的福音啊。现在杜先生如此敝帚自珍,连如何用药都不肯指导,未免太太吝啬了一些吧?真如果用药不当,我们也好筹议着及时挽救。”
“哦?不会吧?”
第一个药方杜文浩随口说出,钱不收还觉得不过是歪打正着,他自创的这方剂与人家的重合了,想不到,本身首创的第二个方剂,人家又如数家珍普通朗朗道来,不由得钱不收不震惊了。
钱不收有些不悦:“杜先生笑甚么?莫非先生晓得老朽这药方?”
“神医请说!”
“劣徒无礼,还请杜先生谅解!”钱不收拱手道歉。
“我甚么我,你们厚颜无耻,拿着太古经方冒充本身首创,竟然还该诬告我盗窃你们经方,敢当送官定罪的是你们!――盗名欺世之徒!”
钱不收摆手让阎妙手退下,盯着杜文浩瞧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老朽此方外人绝对不知,先生如何得知,老朽的确茫然。不过,先生既然医术如神,自创新方也是举手之劳,而新方又与老朽这方重合,纯属偶尔吧。既然先生晓得此方,老朽也就不能用来和先生互换医治张老夫的方剂了,老朽另有一方,可与先生参议。”
杜文浩终究火了,桌子一拍,指着阎妙手的鼻子厉声道:“拿我送官?官衙是你们家开的?动不动就要拿人送官?县太老爷是你娘舅还是你爹?”
“老朽这方,乃是医治肺热咳喘之证的,主方为地骨皮、桑白皮、甘草构成。”
钱不收眼睛瞪得都要掉出来了,张大了嘴,怔怔地望着杜文浩,的确跟瞥见了猪上树一样不成思议,回过甚,望向身后两个门徒,沉声道:“你们把这方别传了?”
钱不收师徒瞠目结舌。
钱不收说的方剂与本身晓得的完整不异,这让杜文浩心中有些不快,心想这清楚是前人经方,这神医竟然说是他首创的,心中有些好笑,便扳动手指头续道:“葛根专入胃,兼入脾,入足阳明胃经鼓其胃气上行,生津止渴,解肌退热;藿香专入脾、胃、肺,助脾醒胃,化湿浊,止吐泻。木香专入肝脾,下气宽中,三焦之气要药。尤以中焦为安,中宽则高低皆通。治脾胃久虚,尤其显效。――我说的没错吧?”
“嗯,对!――咦,你如何晓得?”
阎妙手和憨头骇怪加惶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普通:“没有啊!”阎妙手如同瞧个小偷似的,上前两步,盯着杜文浩道:“你如何晓得我们济世堂秘方?”
半晌,钱不收脸上肝火渐渐消逝,拱拱手道:“好!老朽两个药方先生既然都晓得,老朽也就拿不出更像样的药方互换了。如许吧,老朽有个建议,或许能调换先生这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