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妙手正忙着给病人看病,听到这孩子的哭声很熟谙,转头一看,吓了一跳:“疙瘩!爹!娘!你们如何来了?――疙瘩如何了?”
阎父道:“哎呀!疙瘩调皮,爬门口的石狮子玩,从狮子上掉下来,脚膝盖碰在石阶上伤到了,抱来让你瞧瞧!”
阎妙手将孩子放在凳子上,见他膝盖处破了一个大洞,有鲜血浸出,更是心疼,嘴里骂着臭婆娘死贱人,一边谨慎地卷起孩子的裤管,只见膝盖上一道血口儿,伤口里杂有碎石和泥土,幸亏伤口不深,摸了摸,骨头也没伤到,这才放心。
“啊?去哪了?”
张老夫奇道:“满城都传遍了,您一点不晓得?”
“仁义堂的大夫许四海,带着刘老夫另有他儿媳妇,到衙门擂鼓鸣冤,状告杜先生轻病重治,无端割下刘捕快儿子的脾脏,是庸医故杀人罪,把我们杜先生给告到衙门。县太爷派捕快来把杜先生带到衙门了,这会儿大老爷正升堂审案呢!您夫人,另有阎大夫的夫人,也出堂帮着许四海他们作证告杜先生欺世盗名、目无长辈、庸医害人……,求求您,快去救救杜先生吧!”
…………
杜文浩听得一头雾水,问道:“白叟家,有人在背后说我好话吗?都说了甚么了?”
“不不!不是,自从服用了杜先生您开的那汤药,老夫这咳喘就日渐好转,不但没有之前那样说话都说不了地咳喘,并且,一天最多也就咳喘上这么两三下,比之前那但是大好了,估摸着照这方剂服用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断根了!”
拿过药水冲刷伤口,正要用刀子剔除伤口处的碎石,憨头叫道:“师兄!刀子刚用过还没洗濯的!”
伤口措置完以后,阎妙手抱着儿子哄,但儿子却哭得越来越短长,而药铺里另有好些病人等着他瞧病,便把儿子交给父母,让他们带回家去了。
林青黛亲身给杜文浩蒸了一笼小笼汤包,另有瘦肉稀饭,英子端来,杜文浩仓促吃了,便到前堂给病人瞧病。
来人恰是阎妙手的父母,那小丫环背着的小孩,是阎妙手的独子,阎妙手爱如掌上明珠,给儿子取了个奶名叫宝贝疙瘩,简称疙瘩。
张老夫摆布看看没旁人,这才抬高了声音又道:“杜先生,有些人就看不得人家好,见人家有本领就眼红,欺负你是外村夫没背景,张着嘴巴到处胡说,老夫我听了很活力,以是明天来,另有一个目标,就是安慰您一下,别跟这帮人普通见地,他们纯粹是吃饱了撑着,老天爷会罚他们的!等有一天他们犯病了,只要杜先生您能治,老夫看他如何办!”
钱不收转脸望去:“哦,是庞蜜斯啊,这么焦心有甚么事吗?”
“没事,伤口又不深!”阎妙手持续用刀清理着伤口里的碎石。
憨头奇道:“师父您明天都说了,这方剂不对,那还记它做甚么?”
方才送走家人,门外急仓促跑进一个女孩:“神医!神医呢?”
“好好的没事上衙门去干啥?孩子也不管,这婆娘逼老子休她是吧?”阎妙手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谨慎地将儿子从丫环背上抱了下来,嘴里哄着:“疙瘩乖,让爹看看你伤到那里了啊。”
钱不收遵循杜文浩这方剂亲身从药柜捡了药包好递给那两口儿,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叮咛说一旦有甚么不对劲的,当即停药,并把孩子送到济世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