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知县摇点头:“杜先生,你果然听错了,如果不信,你能够检察升堂笔录的,――书吏,把笔录给杜先生看看。”
许四海不知该笑该哭,固然免了监狱之苦,却躲不过一顿板子,但这已经是人家暗中帮着本身了,只得苦着脸对庄知县深深一礼:“多谢大人恩情!”
钱不收撩衣袍跪倒在地,咚咚咚给杜文浩磕了三个响头。阎妙手和憨头在堂外见了,也跟着跪倒给杜文浩叩首。
杜文浩接过一看,在状告案由一栏里,的确写的是“庸医误杀人罪。”只不过,墨迹仿佛还没干,明显是重新誊写的。心中顿时明白,侯师爷在前面搞鬼了,让那书吏替代了首页。又翻看前面的记录内容,发明前面许四海说的一些控告杜文浩故杀人罪的关头情节都记录得轻描淡写,心中非常奇特,并且墨迹已干,明显是当时的实在记录。他脑袋一转,当即明白了,这必定是侯师爷事前作了交代,让书吏记及时做了措置,将来杜文浩败诉,好大事化小,保他杜文浩。
雪霏儿瞧了一眼庞雨琴,说道:“杜郎中,你先前不是说没钱置购地的吗?现在有钱了,如何不购地买房,迎娶我们斑斓的新娘呢?嘻嘻”
听庄知县这么一说,许四海欣喜交集,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受,他脑袋反应还算快,仓猝连连点头:“对对!门生状告的,的确是庸医误杀人罪,实在是一场曲解,门生知错了。”
想到这里,庄知县轻咳一声,对许四海道:“许大夫,你当初状告杜先生的是庸医误杀认罪,没错吧?”
杜文浩一把抓过荷包,在手内心垫了垫,内里是碎银子,估计有个几十两。冷声问:“另有一件事,我想问个明白,不管你状告我甚么罪名,都说我是庸医,现在我想叨教许大夫,杜某到底是良医还是庸医?”
“你还说!”
几个皂隶上来将许四海拉到月台上,在一根独条长凳上按到,扯下裤子,抡起板子噼里啪啦一顿狠揍,这些皂隶与捕快都是同衙兄弟,目睹这许四海竟然诬告救了捕快性命的仇人,都对他愤恨有加,有点公报私仇的意义,这三十杖打下来,比五十杖都短长,直打得许四海屁股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哭爹叫娘,死去活来,估计三个月都下不了床。
刘老夫又跪倒叩首,求杜文浩帮他看看病。杜文浩便又重新给刘老夫评脉,确诊他方才急死的启事是“真肉痛”,也就是西医的急性心肌梗死。下了方让他找方抓药,并叮咛了平时重视事项,
杜文浩仓猝上前将钱不收搀扶了起来。
庄知县轻咳一声,道:“杜先生所言没错,的确是该诬告反坐。只是,许大夫状告你的,是庸医误杀人罪,而不是庸医故杀人罪,一字之差,谬之千里了,呵呵。”
杜文浩又谢过雷捕甲等人帮手,特别是该好好感谢庞雨琴,路上他已经传闻是庞雨琴去求钱不收来出堂作证的,他父亲庞县尉幕后办理,这才摆平了这件事,只是他向庞雨琴谢礼时,庞雨琴羞答答躲在雪霏儿身后不肯回礼。
堂外又是一阵骚动,很多人只传闻钱不收打赌输了,拜了一个游方郎中为师,都不太信赖,现在见钱不收竟然在大堂被骗众叩首再次拜师,骇怪不已,一片啧啧称奇声。
庄知县惊堂木一拍,喝了声:“来人将许四海杖责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