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黛道:“好了别闹了,我先帮杜先生点点看,够不敷钱置房买地的啊。”庞雨琴当即站住了,也不睬雪霏儿一个劲做鬼脸。
雪霏儿咯咯笑着绕着杜文浩跑,边跑边说:“还害臊哩?这都是迟早的事!”
庄知县轻咳一声,道:“杜先生所言没错,的确是该诬告反坐。只是,许大夫状告你的,是庸医误杀人罪,而不是庸医故杀人罪,一字之差,谬之千里了,呵呵。”
钱不收仓猝躬身行礼:“师父,这是劣徒应当做的,今后请直呼老朽名讳便可,‘神医’二字再不敢当,今后师父再要如此称呼老朽,老朽无地自容矣!”
“退堂!”庄知县惊堂木一拍,袖袍一拂,背动手踱着方步进后堂走了。
杜文浩又谢过雷捕甲等人帮手,特别是该好好感谢庞雨琴,路上他已经传闻是庞雨琴去求钱不收来出堂作证的,他父亲庞县尉幕后办理,这才摆平了这件事,只是他向庞雨琴谢礼时,庞雨琴羞答答躲在雪霏儿身后不肯回礼。
堂外又是一阵骚动,很多人只传闻钱不收打赌输了,拜了一个游方郎中为师,都不太信赖,现在见钱不收竟然在大堂被骗众叩首再次拜师,骇怪不已,一片啧啧称奇声。
杜文浩取出许四海补偿的一袋银子交给林青黛:“前次合伙,我一文没出,还占了两股,一向心头有愧,这也不晓得有多少,都算是我的出股好了。”
庄知县惊堂木一拍,喝了声:“来人将许四海杖责三十!”
几个皂隶上来将许四海拉到月台上,在一根独条长凳上按到,扯下裤子,抡起板子噼里啪啦一顿狠揍,这些皂隶与捕快都是同衙兄弟,目睹这许四海竟然诬告救了捕快性命的仇人,都对他愤恨有加,有点公报私仇的意义,这三十杖打下来,比五十杖都短长,直打得许四海屁股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哭爹叫娘,死去活来,估计三个月都下不了床。
许四海不知该笑该哭,固然免了监狱之苦,却躲不过一顿板子,但这已经是人家暗中帮着本身了,只得苦着脸对庄知县深深一礼:“多谢大人恩情!”
在世人的赞叹声中,杜文浩、钱不收等人和捕快们抬着刘捕快出了大堂。
三十杖打完,许四海已经昏死了畴昔,家人仓猝上来给敷上金疮药,用门板抬着仓促走了。
杜文浩对峙要给,林青黛执意不肯,还说杜文浩如许做是表白不想用医术入股,不想在五味堂坐堂行医了。杜文浩无法,只好作罢。
书吏承诺了,忙将拿着笔录过来,双手送给杜文浩。
“死妮子!找打!”庞雨琴涨红着脸追着雪霏儿要拧她。
杜文浩对神医钱不收深深一礼:“多谢神医仗义相救,要不是神医出面作证,这件事只怕没这么轻松处理。”
杜文浩本想接过荷包扔他脸上的,可转念又一想,凭甚么抛弃?这是他补偿丧失的钱,照收不误!
“好!许四海诬告之罪源于曲解,且当堂及时认错,未形成恶果,本县从轻发落,杖责三十,补偿苦主丧失――至于陪多少钱,被告你看着办!”
杜文浩眉头一皱:“不对吧,我明显听到他说的是庸医故杀人罪的。”
“良医!呵呵,杜先生能发挥神医华佗的绝技剖腹疗伤术,连钱神医如许孤傲的人也甘心下拜为徒,杜先生可谓神医中的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