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甜腻腻坐在凳子上,把粉嫩的俏脸一扬,对杜文浩道:“先生,这下总能够了吧?”
“奶奶!”庞雨琴羞了个大红脸,拉着庞母的手顿脚低声道:“这是在五味堂!好多人瞧病哩!”
“病院!”杜文浩接口道。
“那如何别的孩子都治好了,唯独疙瘩没好?”
“先清营解热,凉血透达,退热后再固气养阴!方用青蒿鳖甲汤合清营汤加减。——老朽觉得,从辨证角度,该这么下方。”
杜文浩昂首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三个女子和一个黑脸壮汉,那中年妇人,四十多岁,行动有些艰巨,也是涂着厚厚的胭脂水粉,一笑起来簌簌往下掉渣,搀着她的,恰是早上来请杜文浩去眠春园瞧病的那不知天高地厚名叫尖儿的丫环,正翻着白眼瞧着杜文浩。另一个年青女子,却恰是给杜文浩抛绣球的青楼女子媚儿!
“如何调剂?”
尖儿吓得脸的白了,从速跪倒叩首,哆颤抖嗦道:“杜先生,奴婢有眼无珠,说话没轻没重,获咎了先生,请先生惩罚!”
“我和孩子他爷爷、奶奶另有他娘筹议了,我们阎家有个家传玉佛,把这送给师祖,一来是赔罪,二来,请他用心给疙瘩治病。——刚才我已经把玉佛送给师祖了,他也收下了。师父,您说这回师祖必然会下死力给疙瘩治伤了吧?”
媚儿展颜一笑,百媚横生:“先生说的是,我们这就拿号等着。——柱子,拿张号过来!”
“哎!”媚儿一阵风跑畴昔,搀扶着老鸨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