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姐姐长我一岁。”韦如芳听她这么唤,乐得嘴巴都歪了,“承平你别在乎,她是不想有人管束着,你又是天后派来的,你少说话便是,过些日子她天然就没事儿了。”
念罢三封,宋玉已撑不住了,却又不肯先去寝息,便撑着书案打盹儿,一下一下点着脑袋,直至困得不可了,一下子便趴在了书案上。上官婉儿心知即使唤醒她,她也不会先去睡的,还不如就让她在这里歇息,便也不忍唤醒她。
“奴婢职责地点。”谢瑶环淡淡答道,未动分毫。
“多谢提示。”
“公主食不过半碗。”
打马球以后不久,突厥使节团公然来了长安,李武两家的弟兄在御马场上大展神威,力挫突厥马球队,狠狠地替大唐争了一回光。李显和武三思因进球最多,别离被犒赏了龙骨球杆,两人拿着球杆当剑使,在宋玉面前嘚瑟的快上了天。
上官婉儿见她活力成如许,不免哑然发笑,使眼色让杜顺收了食案,起家拉宋玉去书案,“别跟自个儿生闷气,来帮我读读奏章,这三日的奏章垒在一起看也看不完。”
宋玉最受不了人在面前对劲,使尽了浑身解数,硬是逼的两人将球杆送给了她。一家人在令月阁闹了半日,宋玉这月余因谢瑶环带来的憋闷也烟消云散了般。
“那里惹你了?”
初春乍暖还寒,上官婉儿怕她着凉,放动手里的奏章,正待去拿风麾,才一起身,就瞧见谢瑶环自内而出,手里捧了两条风麾出来。谢瑶环见她起来,便猜到她想作何,微微一笑,上前将风麾递给了她。
“瑶环,在我们令月阁没有尚宫局那么多的端方,你叫她婉儿,叫我芳儿也成。”韦如芳待宫人一贯密切,毫不见外。
“那里都有!”
“感谢。”谢瑶环说话仿佛老是点到即止,连韦如芳也感觉这女人太孤傲了些,忙笑着打圆场说道:“来来来,我们来帮你清算。”说着朝上官婉儿递去一个眼色。
上官婉儿随便点头,却也听出她是不会多做解释,便也未几诘问。
宋玉目睹她本身又拿了别的一封翻看,暗付这还能一心两用的?倒也没有问,听她话念起案前的那叠奏章。上官婉儿一边听着她念的,一边看动手里的,并不费多大事,竟是驾轻就熟,宋玉颇感讶然,便即猜到她这一手多数是跟武则天学来的。
“婉儿还没返来呢?”李贤送了一尊汉白玉雕过来,宋玉本想给上官婉儿也瞧瞧,谁知她竟还未返来。本日哥哥们都来了,她便没有随婉儿去中宫殿,见到了婉儿该返来的时候还不见人,暗感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