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这么说吧。”宋玉叹了口气,合上手里的奏表道:“雌代雄鸣则加尽,妇夺夫政则国亡,牝鸡司晨,国危亡矣……二哥是这么援引的吧?”
“婉儿,你说我要不要办个家宴甚么的,叫上二哥和娘,让他们好生说说话?”宋玉起初便觉着是否能够通过本身,让李贤跟武则天能够开诚布公的谈交心,不希冀能够窜改甚么,起码本身尽力过,对得起知己,毕竟他们是本身的家人。
上官婉儿闻言,搁下笔来点了点头,提起此事,她便有些愁闷,本日朝堂上她总算是有点明白到李贤和天后的抵触,那些李贤东宫的臣属和天后的北门学士分庭抗礼,在政事堂环绕着简朴的一件事就要争论好久。
听出她的游移,宋玉惊觉到现在的婉儿才方才踏入阿谁政治的旋涡里,即使迟早有一朝婉儿会晓得八面小巧,眼下却还是纯真天真,不管如何,都不能是本身去引诱得她。
“天后的学士们本日提出了减轻赋税,可张相公却以为此举不当,这个张相公张大安是太子殿下的东宫旧臣。”上官婉儿一边说着一边将张大安驳北门学士范履冰的奏表递给宋玉看,“这事本是简朴,他们却为此争论了好久,实有碍政令及时。”
“就算你不提,我娘她自个儿也会去看。”话说这《注后汉书》就是李贤用心用来暗射武则天干政的言论嘛,宋玉挑了挑嘴唇,对李贤这做法非常不屑。
自回了令月阁,午膳宋玉便没如何进食,谢瑶环担忧不已,却又无能为力,差了人几次去中宫殿刺探,返来都是点头表示尚未结束。谢瑶环担忧宋玉身子,叮嘱晴儿备了很多她常日爱吃的,可宋玉却没有任何的胃口,对满桌的菜肴提不起食欲,饭菜热了两回,眼看月头已经爬了上来,她还是坐在那边直勾勾地望着殿门。
韦如芳看了眼谢瑶环,谢瑶环无法耸肩,两人大眼瞪小眼,硬是没辙。未几会儿宫人又把热过饭菜都呈了上来,宋玉看也不看一眼,满心只策画着时候。韦如芳性子不好静,呆了半会便受不住,也知承平倔起来八十匹马都拉不动,丢下谢瑶环自顾上了楼。
上官婉儿眉梢眼角都是高兴,镇静地滚滚不断,宋玉抿着的嘴垂垂鼓了起来,一旁的谢瑶环暗自叹了口气,插嘴道:“婉儿,你用过膳了吗?”
“嘿,婉儿,你饿了没?要不要再吃一点儿?”宋玉不天然的笑着拉她坐到桌案前,拿起筷子便夹菜给她,嘴上一边说道:“你瞧,都是晴儿做得你爱吃的,这是小叶青菜绊了蒜末,你最喜好的。”眼睛却不敢去看她一眼。
“恩,智囊团?这词儿真新奇。”上官婉儿微微而笑,承平老是说些书面上都没有的词语,却又浅近易懂,直截了当。
宋玉看了一眼,三下五除二的便扒完了整碗饭,丢了筷子道:“我吃饱了,婉儿,跟我讲讲朝堂上的事如何?我也看看你带返来的奏章。”
“承平。”上官婉儿这才回过甚来看她,笑着拉着她道:“你可不晓得,这记室女官可真不好当,政事堂的对奏我都得一一记录下来,替天皇记录的是裴侍郎,他真的好短长,一字不落的全都当场便记下了。承平,我学到了好多东西,天后本日还让我试着批阅了几十封的奏表呢。”
上官婉儿恍然点头道:“本来是这模样……”俄然她打了个惊凛,惊诧道:“那么太子殿下调集东宫臣属注释《后汉书》,实际上在跟天后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