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提,我娘她自个儿也会去看。”话说这《注后汉书》就是李贤用心用来暗射武则天干政的言论嘛,宋玉挑了挑嘴唇,对李贤这做法非常不屑。
“如果你能帮手那最好了,天后为了此事可真是伤透了脑筋。”上官婉儿欣喜的说道,如何就没想过承平能够做这其中间人呢?最心疼的幼女和小妹,再合适不过了。
上官婉儿闻言,搁下笔来点了点头,提起此事,她便有些愁闷,本日朝堂上她总算是有点明白到李贤和天后的抵触,那些李贤东宫的臣属和天后的北门学士分庭抗礼,在政事堂环绕着简朴的一件事就要争论好久。
宋玉看了一眼,三下五除二的便扒完了整碗饭,丢了筷子道:“我吃饱了,婉儿,跟我讲讲朝堂上的事如何?我也看看你带返来的奏章。”
“恩,智囊团?这词儿真新奇。”上官婉儿微微而笑,承平老是说些书面上都没有的词语,却又浅近易懂,直截了当。
宋玉斜眼看她,皱眉道:“谁说我用心的?”
“好啊。”上官婉儿也放下了筷子,随她一并去了书案。谢瑶环见这二人也是够别扭,摇了点头,使唤宫人来撤了炊事。
“这……”宋玉犹疑半晌,想想也是如此,“嘿,极有能够啊。”
上官婉儿身后还跟了几个宫人,大家手里都抱了一大摞的书卷奏章。“婉儿――”上官婉儿仿佛没有重视到宋玉,刚踏进门便回身叮嘱着宫人将东西放归各位,累得宋玉迎上去的脚下一停,有些难堪和绝望。
“要你管,走开走开。”宋玉挥了挥手要将她挥走,嫌她碍事。
宋玉猜想道:“北门学士参与政事堂议政,不就是朋分了三省相公们的权力么?并且,之前的那些老臣大多到了告老回籍的春秋,想必不久朝中便会呈现一多量官职的空缺。二哥和我娘都不会放过这个机遇的,不管是哪一边抓住了,另一方的处境便会很不妙。”
见她魂都不知飞到了哪儿去,谢瑶环暗骂这才第一日便如此受不了,真是没有出息。内心这般腹诽,嘴上倒不忍心指责她,又替她可惜,又心疼她,着人又去将饭菜热来。
听出她的游移,宋玉惊觉到现在的婉儿才方才踏入阿谁政治的旋涡里,即使迟早有一朝婉儿会晓得八面小巧,眼下却还是纯真天真,不管如何,都不能是本身去引诱得她。
“婉儿,你说的非常有理,我娘她比来是不是也在著书?”
阴沉的初夏之夜,天上繁星闪动,草丛里模糊有蝈蝈儿的叫喊,数到了第二十八声,久候的人终究呈现在了眼里。
“天后的学士们本日提出了减轻赋税,可张相公却以为此举不当,这个张相公张大安是太子殿下的东宫旧臣。”上官婉儿一边说着一边将张大安驳北门学士范履冰的奏表递给宋玉看,“这事本是简朴,他们却为此争论了好久,实有碍政令及时。”
宋玉愣了愣,心知她说得有理,可摆布本身就是情愿这么等着,也不知为何,便是但愿婉儿能返来陪着本身做任何的事,她不在,那就等她。
“承平?”外出而归的韦如芳一踏进殿门便瞅见宋玉傻乎乎的呆坐着,宫人前后撤了饭菜,觑目睹到碗碟里复原封不动,眼睛一转,上前道:“诶,婉儿在中宫殿指定不能饿着了,还能这么晚返来没吃过?她要见到你没用膳,如果心疼了如何办?莫非你是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