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道:“元兵不是正在张八岭那边围歼山贼强盗嘛,比来一向盘问得短长,我不敢走在大道上,便走巷子,以是多走一半路,返来晚了些。”
夜间河里出现凉意,白玉箫将火把插在船头,连夜荡舟。
桌上的老母鸡披发着香气,云罗早已饿极,如果她两手能动,只怕碗里的老母鸡便连骨头都不剩。此时她咽了咽口水道:“不可,我已等不及,现在就要吃。”
这小舟鱼腥味极重,明显是老者打渔用的。放下云罗,白玉箫扯断捆在岸边柳树上的缆绳,拿起穿上船桨,向河心划去。
老者笑道:“莫不成要老头子夹给你们。”
白玉箫眉头一皱,击出去的一掌,俄然变向,拍在桌子上。桌子啪的一声,断裂四散。
白玉箫和云罗顿时无语,看来这老妇人当真觉得他两人喜好吃鸡屁股,以是相互谦让。
老者道:“是啊。”
老妇人笑道:“我就感觉他们不是兄妹。”
白玉箫还想再说,站在中间的老妇人笑道:“一个鸡屁股倒惹得你兄妹二人推来推去,要不是小伙子说你俩是兄妹,我倒以为你俩是一对小伉俪。”她不知何时已点上油灯,豆大的灯火,将暗淡的屋子照亮。
白玉箫恨声道:“不关你的事。”
但白玉箫和云罗还是没见动筷子。
“对啊,你没返来之前我就这么想来着。”
云罗嘲笑道:“哥哥之前如果一顿不吃个鸡屁股,就不想再吃东西。对鸡屁股的爱好更甚与我,还是你吃吧。”
云罗抬起被绳索捆住的手,哭道:“没错,他就是采花贼,他把我家人都杀了,还把我掳了去。”
白玉箫拾起另一双未动过的筷子,夹起块鸡肉,抬到云罗嘴边。云罗也不顾女孩家岑持,张嘴便大口咬进嘴里,也没嚼几下便吞进肚子里,竟是连骨头没吐出来。
那老者笑道:“不必等,我们先吃。”
白玉箫道:“看来老爷爷年青时也有一段不凡经历。”
云罗笑道:“你莫非真想死?你想死就不会还筹算下江南,想我带你去解蛊毒。”
云罗恶狠狠道:“从小到多数没人敢让我对谁叩首。你会死得很惨。”
白玉箫仓猝上去一评脉,再一探鼻息,瞪向云罗,怒道:“他们都被你吓死了,你这心狠冷血的女子。”
白玉箫悄悄笑道:“我们固然不是兄妹,但也不会是男女之情,两位别曲解。”
白玉箫仓猝笑道:“我这mm用饭时喜好我喂她。”他夹起块鸡肉往云罗嘴里塞。
那老者看着白玉箫和云罗笑道:“本来如此。”
老者笑道:“不喝两杯难受得紧。”
老妇人笑道:“不必惊怪,是我老伴返来了。”
老者奇道:“如何你喂她也不吃?”
白玉箫又给她连夹几块,云罗显是饿坏了,来之不拒。
云罗急道:“杀了我,你也得死。”
坐在一旁看着的老者,忍不住笑道:“瞧你们春秋差未几,倒让人看起来不像是兄妹,倒像是小伉俪。”
老者倒了杯酒递与白玉箫,白玉箫接过一饮而尽。
这时老妇人也柱柺走了出去,手里端着盘炒肉片,放在桌子上笑道:“老头子,他们真的长得差未几嘛?”
老者与老妇人半信半疑,云罗大哭道:“他就是这么花言巧语,骗我家人,博取信赖,然后趁我家人不重视,将我一家大小七口人都杀得一干二静。你们如果信赖他,他也会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