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一握白玉箫的手,但觉他满身酷寒如冰,就像当年孟钰中阴风掌的环境一样。
阴山二老急掠攻上,挥手间便击出阵阵寒气袭向马兰花,马兰花一触到寒气便觉冷彻心底,仓猝让开。但她技艺又岂能比阴山二老快,只听马兰花一声惨呼,她被阴山击出的寒气击中,摔下屋檐。
张三丰想了想道:“大师跑了好久,只怕也累了,不如当场歇息,四周派上人手巡查,统统等我救醒两人再说。
和尚惊道:“张施主熟谙此人?”
此时听到阿里海的声音,几十个胆小的元兵仓猝冲上去。白玉箫见那些元兵又冲上来,肝火大升,顾不得疼痛,翻身而起,连推数掌,掌气吼怒而出,几十个元兵被掌气击中,皆飞出数丈远,血肉恍惚,肢体四散。
白玉箫头疼短长,此时见阿里海走向马兰花,不由大吼一声,闪电般脱手捏住砍来的刀,手一掰,刀从间断成两截。白玉箫手握断刀一挥,断刀脱手而出,击穿几个元兵身材袭向阿里海。
人丛中已有两个大汉抬着副担架来到张三丰面前。担架放下,张三丰细看惊呼道:“马兰花!”
黑衣人冷冷道:“本日便到此为止,今后我自会去找你。”他俯身欲抱走白玉箫。
黑衣人此时有内伤在身,他自知此时只怕难以打赢面前此人。
他只道白玉箫想寻死,却不知白玉箫乃蛊毒入头,扰乱白玉箫神态。
“想死,我成全你。”云罗柳眉倒竖,对阴山二老道:“杀了她!”
不一会儿,几百个元兵被杀去大半,残剩的皆逃得四散,丛林高密,不知所踪。白玉箫怒极,连连向四周击掌,掌气所至,几丈以内的丛林便被击得草屑四溅,不时有几个藏在草丛里的人被击中惨呼死去。
马兰花俄然醒来竟是没重视后边坐着张三丰,不觉惊得跳起来,更让她吃惊的是,四周密密麻麻躺坐着几百人。
黑衣人感喟一声,忽三丈外呈现一个约摸三十多岁年纪的男人,他笑道:“刚才在庐州打得不过瘾,我们这里再比比。”
阿里海顿觉死里逃生,不敢再靠近马兰花,躲到几丈远,颤声道:“杀了他。”
黑衣人接着又扇出第二记耳光:“叫你回塞外不回。”白玉箫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
刚才白玉箫两次击在黑衣人胸口上,直击得他气海翻滚,深受内伤,此时不由打坐调息。
此时马兰花公然不断呼冷,张三丰伸手一探马兰花的手皱眉道:“也是中了阴风掌。”
黑影站定,呈现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冷冷道:“我叫你回塞外,你为何不听我的话?”
阿里海见此惨状,回身便逃,几百元兵更是惊骇,见阿里海已跑,便四散而去。
白玉箫虽头疼的难受但耳朵还是能听得清楚。
马兰花看着中间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的男人惊道:“此人是谁?”
他见过马兰花穿过一次女装,印象深切,以是一眼便瞧出。
张三丰将白玉箫和马兰花并列摆坐在一起,一手托着一人,右手按在白玉箫的背心,左手按在马兰花的背心,体内暗运纯阳之气,聚气于两手,缓缓将纯阳之气送入两人体内。
阴山二老相视一眼,白衣老者道:“只怕追不上,追上也无用。”
黑衣人扇出一记耳光怒道:“敢对我脱手。”白玉箫脸顿时肿起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