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州,五指山下,白茶村上游十里的处所,沿着山脚搭着数千间板屋。每一座板屋里都住着八九上十个伤兵。
方兴日道:“该当何种奖惩?”
方回爬起来,打他的两个族弟要扶,被他甩开了。
苏刘义花了两个时候时候,搞了一场武技揭示,提拔出来的五百人,都是一个打五六个的好兵。由堂弟苏李义、儿子苏景由亲身领着。
但在家属里,方汉是代理族长,方兴日得听他的。
江无伤的环境比不上苏刘义,因为江家后辈兵留在琼州的很少。当苏刘义步队都拉起来了的时候,他才选了二百人。
方兴日道:“方回犯了哪条军规?”
方兴日浓眉一挑,道:“叔啊!军法不依,如何治军啊?”
方回身子一抖,不敢坦白,战战兢兢的道:“副副批示使大人,部将、部将喜好、喜好上了一个宫女……”
方回背心发冷,鼓起勇气道:“叔父……”
方汉这是心疼啊!
“叫副批示使大人!”
方兴日不等他说完,啪就扇了他一个耳光,怒道:“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方国——”
方兴日脸黑得要滴下水来,揪着方回的脖子,沉声吼道:“说!刚才你跟谁在厮混?”
这些伤兵,养了一个多月,根基上已经好了。但上面就是不命令让各自归营。伤兵们闲来无事,就在屋外玩耍,吹牛的吹牛,打马吊的打马吊。精力畅旺的,就光着瘦子摔交。
行刑的伤兵也是方家后辈,在方兴日面前,不敢手软。“……7、8、9、十!”
“唉!”方兴日跺顿脚,气道:“六叔,你如许惯着他们,迟早他们都会学坏!”
苏刘义另有一桩便当,那便是他的正夫人,乃是当朝太傅张世杰的亲闺女。他的如夫人,也就是小妾,乃是姓赵。赵是王姓,固然只是旁支,但也不容小觑。张、赵、苏三姓人马加起来,足有一二千人。其他姓的兵士想要加出去,那必须得有一技之长才行。
方兴日又道:“方回犯了哪条家法?”
方兴日吼道:“那还等甚么?履行!”
方兴日在军中为副批示使,方家统统的后辈都要听他的。
方国浑身一颤,但还是大声应道:“是!来人!拿下方回,杖五十!”
方兴日回过甚,悄悄抹了抹眼角,再回过甚来,大声道:“皇上有令,命我组一支五百人的步队,你们都出去,把那些勇武不怕死的兵给我招来。”
五十军杖,实打实的打下来,不死也丢半条命!
啪啪啪啪!
他这一条跛腿,就是在与刘垓的战役中负的伤,养了一个月,还没有好。
方汉举起手中长枪,劈脸盖脸就打了下去,一边骂道:“你这个不肖孙,是要把方家的脸都丢光么?你爷爷战死了,你爹也战死了,就觉得没人管得了你了吗?”
“好!”方回嘶声吼道:“再打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