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一面斗大的帅旗无风自开,暴露上面一个大大的“张”字。
本来这个韩羹竟然是张世杰的外孙。
犹是春闺梦里人。
“杀死忽儿都!活捉狗博兀!”
副都统梁大人战死!
韩羹射完五箭,拔出钢刀,大喝一声:“杀!”
说着向张世杰深深一揖,大踏步走出。走了两步,终是回过甚来,轻声道:“外公保重。”
一个哨探飞奔而来。
杀啊!
轰!
陆秀夫道:“皇上放心。太傅大人既没有讯号过来,那便是无恙。”
元兵从缺口突入,又带上火油,四周放火。韩羹达到时,火势已起,正向内里烧来。火光当中,无数元兵正在追杀着困守的宋军。
唉——”
“杀死忽儿都!活捉狗博兀!”
“这是唐陈陶的《陇西行》”,陆秀夫道:“皇上,俗话说慈不掌兵。此时合法决斗,皇上切不成存悲悯之心。”
崖山海峡之南,直通南海。元朝达鲁赤花博兀,便紧紧扼住了这个出海口。张世杰构造突围了好几次,都被他打了返来。
赵昺道:“但愿如此吧。”
博兀必须轰开宋军水寨,令宋军不得不调兵援助。如许张弘范就会择机冲破,一举毁灭宋军。
韩羹道:“末将明白!”
就这么一个亲外孙了。张世杰眼角突突直跳,但还是沉声道:“韩羹,西南水寨,务必夺回,明白吗?”
“杀死忽儿都!活捉狗博兀!”
赵昺道:“这不是我说的,是别的一名墨客说的。”
决斗起,龙舟之上,却仿佛还是那样的安静。
在元军的计谋中,南线是第一个冲破口。张弘范将最短长的回回炮,三分之二配给了博兀。
西南缺口,夺返来了!
“杀死忽儿都!活捉狗博兀!”
韓羹战刀如龙,一刀刺中仇敌的脖子,再狠狠一抽。鲜血狂喷出来,顿时染红了他的双眼。
张世杰眼角一跳,神采微变。
“杀死忽儿都!活捉狗博兀!”
赵昺道:“丞相,你听,南面炮声渐歇,接下来该是白刃战了。朕担忧太傅,他劳累日久,身子较弱,不晓得在前面顶不顶得住?”
赵昺道:“一个在田间的墨客。丞相不会熟谙的。”
此时张世杰怒出狠言,立马将韩羹镇住。
赵昺道:“朕晓得。借使我们不去兵戈,仇敌就会用刺刀杀死了我们,还要用手指着我们的骨头说,看,这就是仆从。”
张世杰横了他一眼,道:“韩羹,你也怕死么?”
……
韩羹心头一凛,大声道:“末将明白!”
“杀死忽儿都!活捉狗博兀!”
张世杰只觉喉头凝住,说不出话来,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韩羹绝然扭过甚去,噔噔噔直奔水寨西南角去了。
说话的是一个黑脸大汉,身披铁甲,威风凛冽。
陆秀夫一怔,道:“皇上好句!借使我们不去兵戈,仇敌就会用刺刀杀死了我们,还要用手指着我们的骨头说,看,这就是仆从!好句!字字敲入民气啊!”
“杀死忽儿都!活捉狗博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