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缺口,夺返来了!
一个哨探飞奔而来。
“杀死忽儿都!活捉狗博兀!”
张世杰只淡淡的看了一眼,神采刚毅如初。
“誓扫匈奴不顾身,
犹是春闺梦里人。
决斗起,龙舟之上,却仿佛还是那样的安静。
韩羹表情荡漾,厉声叫道:“兄弟们!大宋的懦夫们!我们把缺口夺返来了!”
此时张世杰怒出狠言,立马将韩羹镇住。
杀!
“杀死忽儿都!活捉狗博兀!”
身后亲兵,一冲而上,抢在韩羹前面,杀入敌阵。
大宋太傅、越国公兼领右丞相张世杰在此!
张世杰换了窄袖官服,腰悬长剑,高立船头,白须飘冉,不断的下达着军令,批示着火线的战役。
陆秀夫大为绝望,道:“怪杰异士多隐于野。如果他们能出来帮手我皇,那该多好啊!”
赵昺站在船舷边,眺望远处的烽火,想到前面的兵士,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血捐躯,不由悲悯吟道:
韩羹射完五箭,拔出钢刀,大喝一声:“杀!”
兵士们回过神来,齐声喝彩:“夺返来了!夺返来了!夺返来了!”
裨将将弓递上,韩羹弯弓搭箭,嗖嗖嗖嗖嗖,箭发连珠,刹时连发五矢,身翻五个仇敌。
韩羹紧抿着双唇,冷静起家,再也不敢劝了。
大宋将士机器的呼喊着这个微弱的标语,奋不顾身,以快打快,以命换命,碰到枪,敢用胸膛去顶,碰到火,敢用赤脚去踩。
“杀死忽儿都!活捉狗博兀!”
“太傅大人,此地离炮火太近,还请太傅大人撤后少量。”
“弓来!”
本来这个韩羹竟然是张世杰的外孙。
张世杰横了他一眼,道:“韩羹,你也怕死么?”
赵昺道:“朕晓得。借使我们不去兵戈,仇敌就会用刺刀杀死了我们,还要用手指着我们的骨头说,看,这就是仆从。”
亲外孙竟来劝降!这件事,是张世杰心中永久的痛。
韩羹转头看时,只见前面的兄弟正砍倒残存的几个仇敌。
杀到水寨绝顶了!
一名裨将大吼着,一枪搠进仇敌的胸膛。
“杀死忽儿都!活捉狗博兀!”
说话的是一个黑脸大汉,身披铁甲,威风凛冽。
“好!”陆秀夫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大声道:“老臣誓死跟随!”
赵昺道:“丞相,你听,南面炮声渐歇,接下来该是白刃战了。朕担忧太傅,他劳累日久,身子较弱,不晓得在前面顶不顶得住?”
韩羹不起,还是大声道:“外公!请外公后退少量!”
“杀死忽儿都!活捉狗博兀!”
但喝彩未歇,元军俄然一炮轰来,恰好轰在韩羹安身的水寨残垣上。韩羹如一块石头,被火炮炸得飞了起来,划过一道弧线,远远的落入了冰冷的海水中。
张世杰只觉喉头凝住,说不出话来,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韩羹绝然扭过甚去,噔噔噔直奔水寨西南角去了。
杀啊!
赵昺道:“这不是我说的,是别的一名墨客说的。”
“报!敌军攻破我水寨西南角,副都统梁大人就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