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经道:“百里大夫此言,是说我元蒙兴、大宋亡么?”
好一个狂生!
那亲兵道:“大帅有请。”
先前说不见宋使的老者道:“来使死了没有?”
亲兵们看大宋使臣撞了旗杆,心下且惊且佩,过来察看了一下鼻息,捡了他手里的大宋手札,又去处张弘范禀报。
忽儿都,就是用刀鞘击打杨百里的亲卫,乃是张弘范下的哲别弓手、正印前锋。此时得令去了,一会儿带着司天监监副出去。
张弘范道:“明日气候如何?”
杨百里道:“恰是。”
张弘范笑道:“此乃瞒天过海之计耳。郝师归去,某即请至军中,一起南来,略吐胸中闷气。百里大夫,此来为何?”
杨百里道:“郝经!吾敬你时令,但休辱吾主!”
张弘范与三位教员不约而同的抬开端来,眼中闪过讶然之色。
“哈哈哈哈!”杨百里也是仰天大笑,声音更压过张弘范一头,笑毕道:“吾皇令我来使,我对吾皇道,北人草泽,不知雅意,皇上何必对牛操琴耳?郝经先生,你猜吾皇如何说?”
杨百里昂着头正在等候,亲兵过来,二话不说,抡起刀鞘就一阵打,将他赶到了帅帐以外。
杨百里笑道:“汉帅莫要危言耸听。我朝张丞相固然笨拙不堪,但也晓得从战役中学习。昔日焦山之战,败于汉帅之火攻。现汉帅火攻之计已无可为,又岂能何如张丞相半分?”
张弘范也看得清楚,心中猎奇之心顿起,道:“将来使救起,好转后送到大帐中来。”
杨百里道:“吾皇之命,明日中午,海上煮酒一会。”
杨百里道:“听闻郝先生从我大宋归去以后不久,即已病逝,不想仍还活着。”
杨百里道:“吾皇道,天下兴亡,其兴也忽焉,其亡也忽焉。固然兴亡只是天下事,但主宰兴亡之两边,岂可不纵谈一番?”
杨百里道:“请准我与文文山一见。”文天祥,号文山,文文山便是他。
那老者道:“老朽郝经是也。”
杨百里怪眼一翻,道:“中间何人?”
张弘范道:“百里大夫洞察天下局势,虽处灭亡之宋营,却能不卑不亢,确是名流风采。今我大元兵锋所指,势若破竹,天下有识之事,莫不望风而归。百里大夫先祖坟茔尚在苏杭,岂能忍心腐败时节,没有香火祭奠吗?”
“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