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香极了。一口下肚,赵昺再也顾不得要渐渐咀嚼,一边吹着气,一边大口的喝着。实在是过瘾至极。
赵昺眼睛一亮,叫道:“叨教是鹅蛋菇么?”
那俗家修行的女子想了想道:“客长实在想要送点甚么,那就送点棉花给我们吧。”
孟汉道:“本来这里住了几个修道之人,想必是她们在做饭。”
“有,客人请稍等。”那俗家修行的女子轻声回道。回完拿了一只土碗,在瓦罐里用竹勺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放在赵昺跟前的桌上。
风急雨大,一股风吹来,将饭香吹到了前面。赵昺正在听孟汉陈述山下又擒了一百人,饭香入鼻,肚里顿时咕噜噜一阵响。
金蝶寨中,苏刘义、苏李义、苏景由三人低着头,等着皇上怒斥。但皇上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今后兵戈,多用脑筋。去,叫石文光来剿匪。”
赵昺道:“我们是鹊占鸠巢,扰了人家的修行。也罢,扰都扰了,那便再叨扰一回。孟汉,随朕到前面去,蹭碗素斋吃。”
赵昺道:“那如何能够?你们不要东西,这饭我可没法持续吃了。”
琼州,金蝶岭。
但黄道婆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弹棉花,他唱的是弹棉花。莫非他也会纺棉织布么?黄道婆等赵昺唱完几句,从速上前,孔殷问道:“这位客人,你家有人会纺棉织布吗?”
完了完了,皇上这是走火入魔了。
赵昺请黄道婆清算随身物品,这边也不等了,令孟汉收网。孟汉来到山脚,大模大样的往苏刘义的营帐走去。苏刘义的尖兵还没有收回警告,营帐的空中俄然一阵翻涌,几百名御前禁军俄然钻了出来,将正在用饭的苏刘义、苏李义等三百五十人尽数擒了。
后院里,六个道女正将一节一节的竹筒解开。竹筒解开,内里满是暗香的米饭。
赵昺临时按下冲动的表情,向前抓住黄道婆的衣袖,道:“黄……姐姐,我不会织布,但我晓得如何才气织出最好的布,又快又好的那种。”
那俗家女子道:“小妇人姓黄,因住在道观,大师便叫我道婆。”
赵昺转过身去,上高低下将黄道婆打量了一番,俄然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黄道婆生在上海一带,自谨慎灵手巧,织布纺棉那是妙手。只因受婆婆和相公虐待,差点丢了命,厥后扒了一艘海船,流落到了琼州。所幸黎人浑厚,她才在这里安身立命,一住已五六年。
姓黄,大师叫她道婆,还要棉花,不是汗青上号称“棉神”的黄道婆还能是谁?
苏刘义那里会想到在暴雨当中,地下还埋伏了这么多的人?被擒以后,点头长叹,对皇上的奇兵奇策已经无言能够表达了。
黄道婆对织布是天生的痴迷,整天不是折腾纺机,便是织布。以是除了四周的黎人,大宋朝廷的官兵们并不晓得这里还住着如此一名惊世人物。
孟汉和几位道姑面面相觑,不晓得他到底在笑甚么?
“饿了。”赵昺毫不难堪,摸着肚皮,道:“这饭香是从那里来的?”
孟汉一头暴汗,看着皇上疯颠。
一个道姑道:“不消客气。我们清修之人,不需求甚么。”
汤里漂着几丝黄色的蘑菇。
黄道婆眼睛更加的敞亮,道:“那快讲给我听。”
赵昺笑道:“我是恶客,打搅几位道长了。不知有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