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油坐定,程文应浅笑着问道:“见着你嫂子了?”
程夫人低头看着苏油:“小油,知易行难,但是你说的哟。”
程夫人取过纸笔,先在上边写下“明润”二字,想了想,又抽出一张信笺,写道:“愚妇敬禀夫君万安:寄递光阴,料君当至蜀州矣。向日八娘微恙,亦已大好。家室歆宁,勿觉得念。”
苏油说道:“有效,但是不是现在,我想晓得的是,随石炭常常伴生着一种东西,看着类似却没法燃烧,叫石墨,能够用来写字的……”
苏油应是。
苏油承诺了,走了两步又回身:“嫂嫂,请给苏油赐个字吧。”
不说那边忙活,只平话坊这边,程文应见八娘和苏油过来,便让八娘去看孩子,他则拉着苏油说话。
苏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他想的是别的一样东西,说道:“既然有此物,那就奉求姻伯与我寻上一些,侄儿有效处。”
苏油说道:“实在不止是各种单色采画啊,如果将画板分超卓块伶仃雕制,然后用同一张纸,一版一版地套印过来……”
想起一事,又翻开衣箱,取出兄弟俩幼时的衣服,挑了几件合适的,让人送到劈面去,奉告苏油先换着,新衣嫂嫂立即给他赶制。
以后将苏油至眉山后的各种写了一封厚厚的信笺,连同新制的秋衣一起,叫人送往驿递。
程夫人笑道:“那就好,排韵码这件事情,嫂子也挺有兴趣的,要不我们一起做好不好?”
苏油擦了一把虚汗:“苏油晓得了。”
程文应见苏油手上两部韵书,叹道:“贤侄,你可不能抱怨你嫂子,她是望你成材。”
程文应从速说道:“去吧去吧,我叫李妈给你留了小炉,你早晨如果饿了,让李妈给你弄点吃的。”
程文应叹道:“贤侄是明白人,不由我多说,对了,用新法制得的药粉你见过了?”
程文应蓦地站起家来,又一下子坐下,嘴唇都颤抖了:“这……这就是工笔……”
这脑洞是程文应本身开出来的,不由得哈哈大笑对劲不凡。
“文以载道,言为心声,不能因文害义,是以所用从宽。”
程夫人笑道:“好孩子,这两部书拿去吧。实在各大世家,都有一套自家后辈所用的家学,你在这上边能够得个巧,起码苏程两家的家学能够学到。”
对苏油来讲,除了死背,无从辨别!
程夫人笑道:“那也得把自家的先学好。去吧,你堂哥没返来,子瞻子由也不在,小油你还是住那边去比较好。”
八娘小声笑道:“妈妈你是没见到明天二十七娘的模样,估计史家的家学,小油用点心机也没题目。”
苏油道:“嫂嫂宽慈明理,侄儿只要渴念之心,天然体味得。”
即便本身地点的川南村落保存了大量的宋音土语,但是也只是平上去入能辨别出来,浅显韵律能够把握,离厘清两百多个韵部,那也还差得太远。
程文应说道:“有,如何的?贤侄有效?”
苏油道:“比如印刷,此法能够获得各色匀细的色粉……”
程夫人微微点头:“是嫂子小瞧小油了,向你报歉。那今后每日你来我铺子,嫂子抽时候教你。”
苏油笑道:“那姻伯你早点歇息,嫂子给我安排了功课,明日还得夙起去陶坊炼泥。”
“另制秋衣一领,游历之余,一念及妾,涕下感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