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的心,如同不竭被掀起的海潮,一波波地拍打上来,又一波波地退去。浪翻上来时,是引得头皮阵阵发麻的愉悦。浪退下去时,是难以掩映的锥心砭骨的疼痛。因为他清楚,方才那半晌的愉悦,是苏妲己赐与另一个男人的。
高俊略低下头,嘴角一扬,轻笑道:“看来我真是错得太短长了。”
隧道当中,黑魆魆的一片,看不见绝顶。唯有的亮光,只要高俊身边人的手里亮着的电筒。
苏妲己没有回应。高俊便用毛毯裹了苏妲己的身子,抱起她,急赶着往隧道走下去。
苏妲己扫了项链一眼。她满不在乎地笑道:“你觉得我会为这个而打动吗?”
混堂被称为液体黄金的巴尔萨克红酒灌满。酒池之上, 漂泊了厚厚的一层保加利亚的红玫瑰。
苏妲己醉把高俊当作了乔庭深。她娇声地喃喃着乔庭深的名字,不时的,密切地蹭着吻他的脖颈,额头擦着他的脸颊,耳鬓厮磨地挑逗着他的心弦。
号令下达后,高俊快步回到地上,径直往苏妲己睡的房间走去。
急行军普通,他们脚步不断地朝出口走去,与地上的当局军合作时候,要在那些人攻陷来前,坐上他们事前等在出口的车子分开。
当高俊一手解开衬衫下摆的最后一粒纽扣,他另一手搂得苏妲己更紧了些。紧跟着的,一阵金属搭扣被解开的声音后,他抽出了皮带。
说到这儿,高俊握上了苏妲己的手,密意地说道:“如果是为了你,我也情愿如许。”
浸在池子里的苏妲己, 胳膊肘枕在池边, 睡眼惺忪, 脸颊微醺得红。高俊望着她, 不经意地失了神。他想起大学刚毕业那会儿, 与林辰租了个粗陋的屋子。屋子的卫生间有浴缸,固然陈腐, 但很洁净。有的时候,他会搂着林辰一起在内里泡澡。
恍忽地, 高俊仿佛又瞥见浮着泡沫的浴缸里,林辰趴在他身上,密切地给他刮胡子。他们凝睇着相互。想不起来,是谁先亲了对方。接着, 他们忘情地拥吻起来。浴缸里的水倾泻出来,溅得空中、墙上, 水渍一片。
高俊的衬衫垂垂地敞开了,暴露了内里健壮的胸膛与紧实的腹部。到了非洲这些日子,他本来瓷白的皮肤被晒成了安康的古铜色。苏妲己身上的酒渍,沾了他一身。醇香的酒气,引得他更加得镇静。
说罢,高俊将项链悄悄一甩,灿烂夺目的项链马上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径直落入不远处的池水中,沉入酒红色的池底。
高俊穿好衣裤,脸上又规复了常时的云淡风轻。趴在他脚边的妓/女浑身淤青,乌黑的皮肤上尽是血红的鞭痕。他取出一沓美金,冷冷地甩在女人身上,没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是阿谁题目,”高俊正冲动地忘情,苏妲己忽的推开了他,前所未有的,她柔情地问高俊道,“如果将来再让你选,我和你具有的款项权力,你选哪一个?”
“乔庭深真就那么好?”高俊转而玩味地问苏妲己道。
高俊单腿蹲下,挨着苏妲己,坐在池边。
出隧道口,高俊抱着苏妲己上了一辆吉普车。他们的车子在车队的中间,前面是雇佣军所乘的车辆。前面是装载了木箱的卡车。统统伏贴后,车队立时就往都城边的一个小城开去。那边有一处他们预先筹办的撤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