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爷对劲道:“给儿子挣家业去了!”拿出一叠地契夸耀,“瞥见没有?好几千亩地呢,满是你男人挣来的!”
“胡说!”徐首辅听不下去了,“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我们如许的人家,女孩儿只要像素华似的贤淑懂事,为娘家争光彩的,哪有像素敏如许为娘家争光的!和离之事,不准再提。”
“如果孙女的内室之事都要我出面,夫人,你这当家主母还要来何用。”
祖母,父亲,我被你们害死了。洗三宴上备有素酒,空着肚子,几杯酒下肚,徐素敏有些晕晕乎乎的。
徐三太太吓了一跳,“这么多,哪来的?”有钱是功德,有地是功德,可这一下子如果来的太多,还真是胆战心惊的,惊骇。
出门做客,有终席的,也有不终席的,可明天徐家是魏国公夫人的娘家人,哪能提早拜别。旁人先不说,老爷晓得了,定是不喜。自从素华嫁到张家,他对素华这大房嫡女非常看重呢,提起素华,提起平北侯府、魏国公府,常常笑容满面。
徐素敏倚在炕上,含糊说道:“……不怕!祖父是首辅,不怕!”祖父都已经是一个之下万人之上了,我还在于家那鬼处所夹着尾巴做人,图甚么啊。
老婆这般失态,徐首辅还真不敢抛下她一走了之,耐下性子劝她,“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凡是女子,结婚以后总以诞育子嗣为第一要务,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
殷夫人夙来珍惜面貌,虽是半老徐娘,穿着穿戴仪表最是讲究。这会儿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毫不顾忌形象,“那,老爷说说,敏儿如何办,敏儿如何办?”
徐首辅静下心来,把明天朝中的大事理了一遍。
明天,很较着是徐素敏使了性子,弄的她娘亲和祖母担惊受怕,这么个时候,从速溜了吧,甭掺杂。
殷夫人发了狠,“和离!这婚事本就是青阳谋取的,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方才吃了亏。定国公府本就是个空架子,于家那小子又不能人道,反面离,还等甚么!白白误了敏儿一辈子!”
徐三太太连连点头,很听话的把声音放低,“怪不得大家争着要仕进,要升官,这官做的大了,好处可真多!”竟有人送地契上门呢。
“我的娘啊。”徐三太太从没见过这个,惊呼,“父亲升了官,我们有这么大的好处?!”
徐首辅慢吞吞道:“公事要我管,儿孙要我管,现在,孙女也该我管了?”
想体例让素敏生个儿子,不就成了?
徐素敏喃喃自语着,声音混乱的几近听不清。徐二太太皱着眉头,喂了她醒酒汤,哄她睡下。
“出世三天便是世子?”想起魏国公府那桩事,徐首辅浅笑。素华是个有福分的好孩子,徐家的曾外孙,也是有福分的好孩子。
对素敏,问都没有问上一句。
徐三爷浅笑道:“都是旁人贡献的。太太,现在父亲正失势,我坐在家里不消动,也有进项入账。这些可不是我巧取豪夺来的,也不是费钱买来的,都是贡献。”
青阳养了那么个怪物儿子,还敢对我冷嘲热讽,没天理啊,没天理。成日家阴阳怪气说于家无后,呸!就于守德那幅比小女人还小女人的模样,于家哪来的后!你若真贤惠,真想为于家留后,指着于守德是不成了,指着驸马爷还差未几。多给驸马爷纳几个小妾,于家不就有后了?